個……喻……我忘記了,反正就是有個人有危險,所以來找你。”
聽到這樣一番話,白祈言差點笑出聲。
不得不說,在異種的襯托下,白祈言那向來不怎麼聰明的腦瓜,簡直顯得聰明絕頂。
“是麼?”
白祈言目光不冷不熱的端詳著他,說話也顯得意味深長起來。
“他要讓你帶我去哪裡啊?”
“研究所。”海星顯然並未想太多,直接便說了出來,“研究所那邊打起來了,全都是血,那個……那個人,他受了很重的傷,有可能馬上就要死了……”
很顯然,海星記不住喻疏寒的名字。
海泊舟派這麼個人過來,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傻。
如果在此之前喻疏寒沒有提醒他的話,白祈言可能真的不會想太多。
他的所有心思都系在喻疏寒的安危上,一聽到喻疏寒出事,必定是想都不想的直接跟過去。
可要是認真想想。
如果喻疏寒真的出事了,以海泊舟的立場,必定千方百計的隱瞞這個訊息,好穩住他的情緒。
怎麼可能會專門讓人來通知他一聲?
思及此,白祈言眸底的溫度徹底冷卻下來。
“你把海泊舟的話原樣複述下來給我。”
此時此刻,海星就算是再遲鈍,也意識到不對勁了。
他蹙眉,不解的問道:“你……怎麼了?”
海星連喻疏寒的名字都記不住,更遑論是把海泊舟的話複述下來了。
他微微抬起眼簾看向白祈言,卻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周遭安靜的可怕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就在海星想要重新開口再問的時候,白祈言突然笑了一聲。
“沒什麼,我跟你開玩笑的,走吧。”
話是這麼說,可海星非但沒有放鬆下來,心中的那一絲違和感反而更重了。
他感覺白祈言似乎變得很不一樣。
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。
但以他的腦子,又實在是無法將這種感覺具象化。
其實如果是海泊舟在的話,白祈言或許會裝的像一點,但面對這個小傻子,實在是沒必要。
兩人一起下樓梯時,海星還在猶猶豫豫。
他在考慮待會兒見到海泊舟的時候,該怎麼把自己心裡的違和感給描述出來。
就在這時。
白祈言突然出手扼住了他的後頸,將他整個人重重的按在了牆壁上。
海星的腦袋撞在牆上,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。
“呃……你……想幹什麼?”
白祈言一聲不吭,就連動作都沒有絲毫的停滯。
他按著海星的後頸,膝蓋抵在他腰上。
海星還想要反抗。
然而卻被白祈言抓著胳膊狠狠一掰。
“咔——”
右臂肩關節脫位了。
異種是能夠感覺到疼痛的。
智慧程度越高的異種,對疼痛的理解就越深。
海星連叫都沒叫出來,只是驟然倒吸一口冷氣,盡力的扭過頭,眼中滿是茫然的看著白祈言。
白祈言附在他耳邊,聲音極輕。
“你先去停屍房的冷櫃裡待一會兒吧,等我回來就放你出來。”
反正異種挺難殺的,零下幾十度也凍不死,最多也就是休眠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