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言突然無師自通了冷臉洗內褲的精髓。
他冷著臉,斜眼看向喻疏寒。
“受傷了?”
喻疏寒輕輕笑了笑,“沒有。”
“哼!”
白祈言:“受傷了也無所謂,我根本不在乎,只要沒死就行了。”
然而他越是這樣說,就越是顯得他格外在意。
時謙看著兩人的互動,目光微動,眼神陰沉中又摻雜了一些別的意味。
他依舊還用著北堂靖的身體。
此時面對著白祈言。
即使他知道白祈言眼中對他的厭惡,並非來源於他的外貌,卻仍舊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。
“你……”
時謙按著喉嚨處的發聲器,嘶啞艱澀嗓音變得稍稍清晰了一些,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針鋒相對的嘲諷。
“你為什麼不肯陪我?他——!”
他伸手指著喻疏寒。
“你看清楚了,他只是個凡人!他現在只是個凡人!如果不是他,你也不會墮入畜生道!他對你,只不過是假惺惺的施捨罷了!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……”
“哦?”
白祈言面色平淡,抬手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那你是誰?”
“我……”時謙張了張嘴,卻沒說出話來。
但他看著白祈言的眼神,卻不像以往那樣露骨,反而含著一抹深情。
就彷彿是在看自己的摯愛之人。
白祈言嗤笑。
“鬼鬼祟祟!你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,竟然好意思跑到我面前大放厥詞。”
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樣?
白祈言是差一步就可以飛昇的大妖,是半神。
就算將來脫離位面,碰上了也不怕他。
見時謙還想說話,白祈言果斷對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說道:“把他聲帶摘了!不許他說話!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聲帶……摘了?
聲帶怎麼摘?
還是副官很快明白了白祈言的意思,快速上前,直接將時謙喉嚨處的發聲器摘了下來。
而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北堂靖,在早些年就因為傷病而做過聲帶摘除手術了。
發聲器一摘,時謙嘴裡便只能發出嗬嗬的響動,卻說不出話來。
白祈言朝著副官伸出手。
“把發聲器給我。”
他之所以摘掉時謙的發聲器,就是為了防止這狗東西再胡說八道。
然而白祈言自己還有很多話要問他。
當然要把發聲器留著。
副官沒有多想,便直接將發聲器給了白祈言。
一行人從地下室裡撤了出去。
外面連綿不絕的爆炸還在繼續。
只是規模都不算大。
所有人都在急著撤離人類基地,目前遇難者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。
只是以人類基地的人口稠密程度來算,想必不在少數。
離開了人類基地,白祈言回頭望著身後硝煙滾滾的場面,側首對時謙說道:
“我不管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,但你的情感就如同你這個人一樣卑劣,像是下水道的老鼠,上不得檯面,你根本不配任何人對你假以辭色。”
其實這樣一句話,攻擊力甚至不如對一個早已獨立的成年人說——你媽媽不要你嘍~
更何況時謙根本沒有任何人性可言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。
在聽到這句話之後,時謙還是破了防。
他瞪大了眼睛 ,喉嚨裡發出“嗬嗬”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