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州雖然在邊境,但城牆卻異常恢弘。
整座城,就如同守衛在城牆上的將士一般冷肅。
鎮北王府便位於永州城內。
而踏雪關距離永州城還有數十里。
白祈言在入城之前就已經換回了男裝,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。
等到了鎮北王府正門口,他才偏過頭問道:“這裡就是你的家嗎?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?”
作為一隻家貓,白祈言天然的更加喜歡錦繡繁華的地方。
因為這意味著生活富足,衣食無憂。
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寒冷又危險的地方。
若說唯一能讓他感興趣的,也就只有——
段疏寒自幼在這裡長大。
“對。”段疏寒望著那高大的府門,點了點頭。
“京城不是我的家,這裡才是。”
鎮北王府在京城也有府邸,但卻不是他自幼長大的地方。
更不是他的家。
這時候,看守門房的老僕人發現了站在門前的兩人,先是愣在原地,隨後一臉驚喜。
“殿下?殿下回來了!”
段疏寒回來的突然,並未告知鎮北王府。
因此他此時出現,給了府中人不小的驚喜。
門房的老僕這一喊,裡頭不少正在打掃的僕人也紛紛跑了出來,就好像是害怕晚一步,就見不到段疏寒了。
“殿下回來了?小的參見殿下!殿下舟車勞頓,快進去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。”
白祈言就這樣跟著段疏寒,被鎮北王府的一眾老僕人簇擁了進去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段疏寒身上,反倒是忽略了跟在段疏寒身旁的白祈言。
進了前院的花廳,兩人才總算是喝上了一杯熱茶。
一把年紀的老管家陳伯老淚縱橫。
“殿下終於回來了,老奴終於可以安心了,若哪天到了九泉之下見著了先王與太妃娘娘,也不算沒臉。”
白祈言不太能被這種傷感的氛圍感染,便只是坐在一旁,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直轉,打量著四周一切人和事。
他注意到,這老管家似乎腿腳不太好,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。
段疏寒對老管家也十分客氣。
兩人寒暄許久,老管家這才注意到了旁邊姿容昳麗的少年,不禁問道:“殿下,這位是……”
白祈言容貌生的太好了,是那種男子當中少見的美麗。
許多人瞧見他的時候,總會往歪處想。
但老管家的心思,卻沒那麼齷齪。
反而是覺得這小公子生得好,瞧著像是富貴人家出身,
應當是自家殿下的朋友。
段疏寒也沒隱瞞,直接說道:“這位是陛下。”
“!!!”老管家驚了,“陛……陛下?!”
震驚過後,老管家連忙跪倒在地。
“老奴參見陛下,先前不知陛下的身份,無理之處,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白祈言向來會看人臉色。
他也看出段疏寒對這老管家的態度不一般,因此親自起身將老管家扶了起來,笑眯眯的說道:“老人家免禮。”
老管家還是沒緩過神來。
“陛下大駕光臨……”
“陳伯。”
段疏寒無奈的打斷他。
“陛下性情隨和,且此行是為了西北戰事,不宜鋪張,一切從簡便是。”
老管家連連點頭,“是……是老奴考慮不周……”
段疏寒說道:“陳伯,你身體不好,別操勞了,本王這是回了自個兒家,沒什麼不便利的,也用不著大操大辦。”
老管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