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瞬間便爬過去抓住了穆野風的褲腳。
只是還不等他再求饒,便被好幾個人拖到了一旁去。
原本持槍的幾個人都把槍揣回到了腰間,去一旁找了幾根兩指粗的螺紋鋼筋。
這樣的人,甚至都不值得他們浪費一顆子彈。
男人掙扎著想逃,卻被其中一人驟然掄起鋼筋砸在腦袋上。
沉重的鋼筋帶著巨大的力道,砸在人腦袋上的一瞬間,便如同砸在熟透西瓜上一般。
紅的、白的濺了一地。
穆野風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幕,眸光陰冷,眼底盡是漠然。
直到地上的男人徹底沒了人形,他才揚手叫停,轉身出了門之後,便直接掏出手機來,撥通了顧疏寒的電話。
“顧疏寒,你贏了,你要怎樣才能把人還給我?”
——
與此同時。
國內。
顧疏寒流年不利,因為心神恍惚,出公司門的時候摔了一腳,小腿骨裂,從醫院回來沒多久就發起了高燒。
如今他腿上打著石膏,正躺在床上靜養。
即使是這樣,他也還是瞬間聽出了穆野風話中的意思。
按照他的設想,穆野風聯絡他,一定會拿白祈言要挾他。
穆野風那樣的人,絕不可能輕易認輸。
他扯了扯蒼白的唇角,慢悠悠的笑了一聲。
“穆野風,你說什麼呢?我一向遵紀守法,這麼多年來,紅燈都沒闖過一次,你要我把什麼人還給你啊?”
“你還在裝?!”
穆野風的聲音明顯拔高了一些。
話語中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瘋癲意味。
,!
“人是我殺的,跟唐瑜沒有關係!你綁架他是要坐牢的!顧疏寒,我不信你敢像我一樣放棄在國內的一切!”
顧疏寒當然不會像他一樣放棄在國內的一切。
他又沒有做虧心事,他顧氏家大業大、如日中天,憑什麼要跟穆野風那樣的敗家之犬一樣逃出國?
“坐牢?境外的事,誰會知道是我做的呢?就算我弄死你那個小情人又怎麼樣?難不成你還要回國指控我嗎?”
“你!”
“嘖嘖嘖。”
顧疏寒笑得愈發歡快,聲音比他還瘋癲。
“你那個姓唐的小情人,真的是好慘啊……你知道路上乞討的豬玀嗎?我打算讓人把他四肢都砍了、眼睛舌頭都挖掉,用鐵鏈子栓到路邊乞討,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?
一般來說呢,殺豬匠都是在凌晨殺豬,所以我也把截肢手術定在凌晨了,還有三個小時。
只是那種地方的醫生的水平,穆總應該也略有耳聞,就是不知道人能不能活下來了……”
“你敢!顧疏寒你敢!你敢動他,我死也不會放過你!”
顧疏寒淡淡的說道:“回國自首,我就放過他。”
此言一出,電話對面的穆野風沉默了。
“哈?”顧疏寒譏誚的問道:“穆野風,我還以為你有多愛他呢,一命換一命都不願意啊?”
“顧疏寒,你敢毀了他,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穆野風撂下狠話,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他這樣的反應,顧疏寒也猜到了。
事實上,顧疏寒剛剛之所以說那些話,無非是專門用來詐他的激將法罷了。
只要回來自首,穆野風就必然是死路一條,他再愛唐瑜,也不如愛自己那條命。
穆野風那樣歇斯底里的無能狂怒,只能說明手裡一張牌都沒有了。
換句話說,白祈言此時可能已經不在穆野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