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玉靈私心裡覺得,他是配得上皇后之位的。
賢德太妃皺著眉頭,許久不語。
殷玉靈討好的摟著賢德太妃的胳膊。
“姑奶奶,我知道您最疼我,我進了宮,也是為家裡著想啊。”
賢德太妃壓根不想讓她入宮,難得冷下了一張臉。
“你別說了,且不說這宮裡並非是什麼好去處,就只說那陛下與攝政王……陛下絕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!”
殷玉靈脾氣也上來了。
“他一個男子,還能攔著陛下、不讓陛下選秀不成?陛下雄才偉略,早晚有殺了他的那一日……”
“住嘴!”
賢德太妃臉色徹底變了,將自己的胳膊從殷玉靈懷裡抽出來,聲音冷硬。
“出去!”
殷玉靈又可憐巴巴的望著她。
但這回,賢德太妃卻沒有要心軟的意思,別過頭去不再看她。
殷玉靈再不情願,也只能離開。
不過盯著後位的,也不只有殷玉靈。
朝中上下,有過半的朝臣都在盯著這個位置。
即便選不上皇后,讓自家女兒入宮為妃,再為新帝生個皇子,總歸也差不到哪裡去。
——
白祈言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多人在饞他身子,一夜不可言說的勞累之後,第二天還要起個大早。
以至於他起床之後,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色,忍不住低聲絮絮叨叨罵罵咧咧。
“不上朝為什麼要起這麼早?每次起這麼早,我都有種棺材蓋被掀開的憤怒,怪不得那些鬼怪殭屍怨氣那麼大……”
,!
段疏寒直接當做聽不到他的話。
“陛下要提前沐浴焚香,去太廟祭祖,然後是處理這段時間沒有處理的政務,還有年節時宮中之人一應賞賜……晚間要宴請群臣,宮中沒有女眷,命婦入宮之後,要先去賢德太妃那裡拜見,要太妃受累,加之太妃近些時日身子不好,慈寧宮的賞賜要再多加一些,還有晚宴……”
白祈言一聲不吭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宮中沒有女眷,這一點的確很麻煩。
原本宮中上下例行賞賜,包括太妃的待遇問題,壓根不需要白祈言這個當皇帝的操心。
但在沒有皇后的情況下,這些事也只能他做主。
段疏寒一扭頭,就看到他這副蔫巴巴的樣子,直接扯住了他的手。
“陛下!”
“啊?”白祈言一臉茫然。
段疏寒:“……”
白祈言壓根就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只能在他面前作出一副無比可憐的模樣。
“段疏寒,你是攝政王!知道攝政王是什麼意思嗎?這些都是你應該操心的事,跟我沒有關係,我都聽你的。”
段疏寒:“………”
一時之間,段疏寒反倒是有些後悔當這個攝政王了。
但對上白祈言一雙透著楚楚可憐的眼睛,他也只能耐下心來,勸道:“晚宴上有好吃的。”
然而這一招,卻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用的。
在外面的時候,白祈言稀罕好吃的,是因為確實難得。
可現在是在皇宮裡!
“我不稀罕。”白祈言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朕是皇帝,在皇宮裡想吃什麼沒有?會在乎宮宴上那一點好吃的?”
話音一落,段疏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他眸中發冷,嘴角卻扯出一抹笑容來。
“陛下是想要逼臣對你動粗?”
白祈言一點都不害怕。
“你想以下犯上?”
他也不是傻子。
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