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祈言連忙卸下揹包,從包裡翻出了一條登山繩遞給他。
“你要幹嘛?”
海星一聲不吭。
他先是將登山繩的一端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,又要去綁白祈言的手腕。
白祈言瞬間明白過來,連忙躲開。
“我身上這麼多東西,到了海里會沉底的,到時候咱們兩個就一起沉到海底了,等我把裝備扔一下。”
白祈言連忙把身上沉重的裝備脫了,只留下最基本的武器。
海星這才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。
就在兩人一同起身,準備往海里走的時候,海星突然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。
白祈言不明所以的扭頭看他,蹙眉。
“你笑什麼?”
海星的語言功能突然變得豐富了起來。
“你這次出來,是你的主人不要你了、還是他也不管你,所以你只能自己逃出來?”
“什麼啊?”白祈言眉頭皺的更深,“他不是我的主人。”
“嗯?”
白祈言也知道旁人之所以這樣看待他,主要原因在他自己身上。
因此他並未生氣。
而是轉頭看著海星,很認真的說道:“他不是我的主人,而是我的愛人。”
——
喻疏寒想要去找到時謙時,卻聽到了一個令他十分意外的訊息——
時謙死了。
準確一點來說,是新任的研究所高階研究員李偉死了。
此時喻疏寒正面無表情的往北堂靖所在的軍部療養院趕。
前排的司機正在開車,而他的副手則是坐在副駕駛向他彙報具體情況。
“北堂先生那邊的人說,李偉意圖刺殺北堂先生,被當場擊斃,現在療養院那邊已經全面戒嚴,咱們到了也未必能進得去。”
喻疏寒深吸一口氣。
時謙向來陰魂不散,怎麼可能死的這麼草率?
想到這裡,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。
“馬上調人過來,無論如何,今天必須見到北堂靖!”
“是!”
“另外。”喻疏寒補充道:“知會軍部上下,研究所高層全都是異種!立刻將研究所所有在職人員全部扣押!”
副手聞言,心神一震,但卻一句話都沒多說,只是神情嚴肅的應了下來。
喻疏寒知道自己的說法可能有些荒謬,而且他也沒證據。
但現在也不是講究證據的時候。
軍部的人都是什麼脾性,他再清楚不過
即便他說的話有些荒謬,沒人相信,也總歸會有人想要湊個熱鬧、探一探究竟的。
喻疏寒趕到,果不其然被攔在了外面。
病房門口的警衛隊神情嚴肅的盯著喻疏寒。
“北堂先生剛剛遭遇刺殺,危險還未解除,任何人不得入內!”
喻疏寒猜到了這些人會不讓他進。
“兇手呢?”
警衛面不改色,“死了。”
喻疏寒繼續問道:“那屍體呢?”
警衛這才皺眉。
“喻少將,這不是您該操心的事。”
話音剛落,喻疏寒就直接將槍口抵在了他腦門上。
而其他警衛則是調轉槍口,直指喻疏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