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寒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。
他發現，舒瀾雖然年紀小，但對於很多事，都看的十分通透。
她清醒而理智，身上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戾氣，更沒有怨天尤人。
她已經將一切都做到最好了。
“你上次來的時候，應該沒有什麼時間參觀。”
舒瀾笑了笑說道：“帶你去地下室看看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陸謹寒突然問道：“牧雲琛是你帶走的？”
“呃……”
舒瀾眨了眨眼睛，說道：“這是灰鐵三角洲和x洲之間的矛盾，你知道的，雖然說全世界都覺得x洲和灰鐵三角洲是穿同一條褲子，但實際上嘛……誰還沒個逆子了。”
一碼歸一碼，這件事與鑑查處沒有關係，所以舒瀾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陸謹寒詳細解釋。
而現在雙方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了，陸謹寒也沒有多問。
總歸最後檔案破譯出來，灰鐵三角洲這邊是有義務向鑑查處共享資料的。
陸謹寒點了點頭，沒有說話。
舒瀾這麼一個話癆，跟陸謹寒待在一起的時候，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。
就在這時，總部基地的一個教員匆匆走了過來，對舒瀾低語了幾句。
舒瀾眼睛瞬間就亮了。
她看向陸謹寒，歡快的說道：“走，帶你去打海盜！”
“……”陸謹寒愣了一下，“海盜？”
舒瀾慢悠悠的笑了一聲，“灰鐵三角洲位於太平洋公海上，美洲到南亞、東南亞，包括到x洲……很多非法走私以及海盜船為了躲避追捕，繞道之後就會路過附近，一般我們都是直接收拾了的。”
陸謹寒其實很少參與這種國際事務，所以在突然聽到21世紀竟然還有海盜之後，還有些詫異。
這種上個世紀的產物，怎麼還有呢？
“走了走了，回21區拿裝備了。”
陸謹寒看著舒瀾這幅興高采烈的樣子，猶豫了一下。
“這次的合作……”
“又不急，再說嘛。”舒瀾擺了擺手，“再說顧二不是已經去了嘛，交接工作今天就能做好。”
說著，舒瀾拽著陸謹寒就往21區的方向走。
陸謹寒有點不理解舒瀾的反應。
如果說這是一件大事，舒瀾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有點高興。
但如果只是一件小事的話，她又這麼急……
舒瀾著急忙慌的去21區拿了裝備。
此時21區上一屆的學員已經結業了，訓練基地裡顯得十分空曠。
只有一幫教員在進行日常的體能訓練。
“其實吧，在531爆炸案之前，華國官方每年都會有人來灰鐵三角洲受訓。”
武器庫裡，舒瀾一邊挑選著趁手的武器，一邊對陸謹寒說著。
“嗯……也不只有華國，還有很多別的國家的正規軍人都會來。”
換句話說，灰鐵三角洲雖然的確是遊走在黑暗世界邊緣，但其實是合法的。
並不是說僱傭兵就一定違法，當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，就算是本來不那麼白，也變成白的了。
陸謹寒問道：“你幾歲來的這裡？”
“哈？”舒瀾正在除錯著一把狙擊槍，聽見這話之後，回過頭來對陸謹寒說道：“十歲。”
說完，她還很貼心的解釋。
“在灰鐵三角洲，需要在此留任的學員和普通學員是不一樣的，我在基地總部受訓三年，才成功上岸。”
“那你很厲害。”
十歲進入灰鐵三角洲，十三歲就成為了21區總教官，舒瀾是真的厲害，而且天賦極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