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室內活動都在此處舉行。這座享有盛譽的教堂被譽為全歐羅巴最美的建築之一,它極其華美也極其精巧,內部像中世紀修院那樣藏著眾多隱秘的暗門與曲折的地道。除了設計者與建造工匠,就連長期生活在其中的僧侶們也不能斷言完全瞭解它的奧秘。就像一座迷宮,他想,上帝的屋宅,卻像米諾陶諾斯的把戲……
他不敢將洛倫佐的安全押在帕齊的虔誠與否上。只要一想到洛倫佐正處於危險之中,他就幾乎無法呼吸。
半刻鐘後,閣樓中沉睡的學徒被猛地搖醒。喬萬尼俯首對他耳語,皮蒂的臉色逐漸慘白,隨後瞪大了眼睛。隨後,喬萬尼拿上圖紙與炭筆,在夜色掩護下來到教堂前。教士們早已從內部鎖起大門,但這已不足以成為阻礙。他站在街巷的陰影中,仰望教堂簷邊的滴水獸,大雨漸停,拱門前上的群雕中,四位福音書作者俯視著他,星光從烏雲後浮現出來,如同一道道悲憫的目光。
衛兵們終究沒有捉住陰謀的尾巴。他們發誓他們逮住了每一個看上去可疑的男人,搜尋了城市的每一處角落和廢墟,甚至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落滿塵灰的牆龕——但仍一無所獲。波利齊亞諾斥責了他們,洛倫佐則一言不發。實際上他們都並不意外。策劃陰謀者早已顯而易見,而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,衛兵們終究無法闖入貴族們的家宅。
聖週五如期而至。佛羅倫斯在天光未亮時就開始吵吵嚷嚷,遊走在街道上的人們比之前每一日更多:受難日是聖週中最重要的時刻,千年以前,耶和華的親子就是在這一日被愚人們釘上了十字架。清晨時分,慶典照常舉行,聚集在廣場上的人們均看見公爵如約出現在他們之中,與他們一同沐浴在神的光輝下。絕大多數市民對昨夜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,他們只注意到公爵腰上掛著一把短劍,身後多出了幾個佩劍的衛兵。沒人關心這些無足輕重的小插曲,這是屬於信仰的神聖之日,他們被告知心中只應留下上帝。整個白日,在佛羅倫斯的主街道上,來自各個兄弟會的人們一遍又一遍地繞著廣場緩緩移動,他們身著白衣,邊走邊將麻繩抽向自己的頸背,試圖模仿基督行過苦路。載著聖像的轎子被從不同教堂中抬出,裝扮成天使的男童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聖轎後,不斷向它拋去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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