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開道:“是的。他天資聰慧,七歲時就能識千字,能背上千字的文章。”
“我曾在太白山住過一段日子,他當時慕名而來,在我這裡學醫學養生。”
“他膽子大,敢想敢做。曾問我,天下是否有龍。我說有。他又問我,龍會生病嗎?”
“我告訴他,龍很難生病,但龍會受傷。他就向我求教醫龍之術。我便將醫龍術傳給他,順便也教了他醫獸術。”
白萌萌驚訝道:“外公,這樣說來,孫思邈豈不是會給龍治病?可他學會醫龍也沒用吧,龍怎麼會找他醫治呢?”
白開道:“還真有龍給他治,否則我也沒必要傳醫龍術給他。”
“真有龍給他治啊?是哪個海的龍王請他去治病?”白萌萌問。
白開道:“是涇陽龍王的兒子被打成重傷,化作一條小青蛇。孫思邈碰到後將他救活。後來涇陽龍王還請他去涇陽水府作客,設宴答謝他。”
“他晚年時在杏林懸壺行醫,有老虎求他醫治。他要求老虎病好後不能傷人畜,老虎答應他後,他才出手治好老虎。後來,老虎為他守杏林,給他當坐騎。”
白萌萌聽得眼睛放光,說道:“哇,孫神醫好厲害。那皇帝知道他這麼厲害嗎?有沒有請他去當太醫?”
白開說道:“有啊。北周皇帝宇文贇執政時,讓輔政的楊堅,也就是後來的隋文帝,徵他為國子博士。但他假稱自己生病,不願出仕。”
“唐太宗當上皇帝后,召他進京師長安城。還想授他爵位,要把他留下當太醫。”
“臨行前他問我,說皇帝召他進京,難免要看病。如果只是給皇帝看病,那也沒什麼。可如果要給皇后看病,那就有點麻煩。”
“男女授受不親,更何況皇后的手,豈容他人亂摸。可若是不能把脈,就不能正確判斷病情。他不想因此壞了醫名,問我可有什麼辦法。”
“我就傳了他懸絲診脈之法,他才敢進京去。後來就用這手懸絲診脈手法,為長孫皇后看病。”
“他拒絕了唐太宗,返回民間治病救人。當時,唐太宗想強留他,他說曾拜在我的門下。唐太宗聽到後不敢強留,反而親自送他離宮。”
“唐高宗時,又將他接到帝都,拜諫議大夫。他那次雖留在長安居住,卻仍不願當官。說當了官,百姓就不敢找他看病。他不想只為當官的看病。”
“只是唐高宗臉皮厚,就追著孫思邈磨。孫思邈被唐高宗這個狗皮膏藥粘得沒辦法,只好推薦了他的徒弟劉神威。”
“唐高宗知道孫思邈曾拜在我門下,知道這是孫思邈最後通牒,不敢再磨孫思邈,安排劉神威進了太醫院。”
“外公,孫思邈有沒有送你什麼東西?或留下什麼在這裡?”白萌萌問。
白開道:“他親手寫的《千金要方》及《千金翼方》,應該在雜物房裡。還有一塊匾,是李世民送他的,上書‘百代之師’,應該就在那堆牌匾裡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