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鳴摸了摸鼻子,感覺碰了一鼻子灰。
花鳴又問:“你是不是跟周硯吵架了?”
“與……”
“與你無關我知道。”花鳴先一步打斷楚以淅的話,“我就知道你們遲早得吵架,你知道嗎,在你進來之前,我看到過周硯身邊也有一個男孩,跟你差不多,當時周硯對那個男孩特別好,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,周硯的線索筆記被他弄丟了,周硯練氣都沒生一下,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,帶他吃飯去了。”
楚以淅的臉色眼見的陰沉了下來,驀地抬起頭,緊咬牙關,聲音彷彿是幾經斟酌自嗓子眼裡艱難發出來的,“你跟我說這個幹嘛?我對他的事不感興趣。”
“不感興趣嗎?”花鳴挑了挑眉,“那我要是說,那個男孩和你長得很像,而且,在你出現以後,那個男孩就消失了,這樣,你會感興趣嗎?”花鳴的聲音低沉而帶有誘惑力,像是深海的魅妖,靠著那優美而動聽的聲音一步一步牽引著你步入深淵,墜下無間地獄。
楚以淅抿了抿唇,一把推開他,匆匆落下一句,“無聊。”轉瞬間,人便沒了身影。
花鳴指尖挽起一縷頭髮把玩,玩味的看向楚以淅離開的方向,心情愉悅。
“有趣。”
“去哪了?”
楚以淅回來的時候直接被周硯堵在門口,頓住腳步,他沒說話,只是默默地看著他。
見他不說話,周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?你是孩子嗎動不動發脾氣扭頭就走!?你知不知道這裡多危險?!你要是真出什麼事,我都來不及救你!”
“說話!啞巴了嗎?!”
“楚以淅你到底想幹嘛!”
周硯是真的急了,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等來,盼來,結果出了這種事他也是有口難言,本來已經做好了全盤托出的準備,結果人說沒就沒,找遍了整個小島都不見楚以淅的身影,那真是各種恐怖的可能性都被他腦補不出來,回來的時候問過孫媛,楚以淅依舊沒回來,天知道他有多著急,不過還好,正打算出門繼續找人的時候遇上了他。
一通發洩過後,周硯後知後覺的發現,楚以淅的狀態不對,似乎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兩人剛剛見面的時候,一個渾身長滿刺的楚以淅。
生人勿進。
周硯頓時慌了,卻佯裝鎮定的問:“怎麼不說話?”
楚以淅抿了抿唇,輕聲說:“周硯。”
“嗯?”
天已經黑了,完全陰沉下來的天空不見一絲光明,點綴的月色與星光奮力的想點亮天空,卻只是徒勞無功。
楚以淅心涼的緊。
楚以淅沒說話,周硯心底慌亂的不行,他想開口為剛才辯解,為自己的隱瞞做解釋,但是楚以淅沒說話,他想做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可笑。
周硯伸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掌,緊扣的五指似乎想盡快將溫度傳給他。
相比之下,楚以淅心底十分平靜。
看著眼前的手,楚以淅忍不住想到,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孩,是不是也曾經被周硯這麼體貼入微的照顧過?
曾經以為周硯的手藝好,是因為他喜歡烹飪,卻原來是為了別人而做的功課,這他也算是佔了個現成的便宜。
如果他只是一個替身的話,那以後,是不是會有千千萬萬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出現,成為周硯心裡最完美的那個‘楚以淅’呢?
楚以淅有些自嘲的輕笑一聲,咧開的嘴角間盡是對自己無情的嘲笑。
明明只是一場遊戲,你卻當了真。
還傻乎乎的想著信任。
也不想想,人家需要你嗎?
楚以淅閉上眼睛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像是放下千斤重擔一樣,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