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爾伯特笑著搖了搖頭,「你們組織好東西倒是不少。」
見他誤會,謝靜舟也沒有開口解釋,只淡淡道:「放人。」
「別急啊,都已經在我們這待這麼久了,再多待一會又有什麼的。」吉爾伯特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,「再說了,好不容易抓到的,你要人,我就放,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?」
吉爾伯特身側的人捂嘴淺笑道:「這也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吧,大家都是按照上面的指令辦事,謝先生應該也知道,我們組織上下級制度嚴格,不像你們,鬆鬆垮垮的靠關係,現在都演變成謝先生的一言堂了。」
男人話裡話外都在嘲諷謝靜舟,直指他現在所處位置暗含內幕。
溫一彬頓時蹙起眉頭,「你——」
『啪』
靈力化氣瞬間在男人臉上留下了痕跡。
被怕的偏頭的男人抬起手,擦過臉頰,摩擦著指尖靈力的餘韻,猛的抬頭怒視著他,「謝靜舟!」
謝靜舟泰然自若,「在呢。」
吉爾伯特見狀反手推開身邊的人,邁向前一步,下一刻腳步頓住,像是強硬壓下剛才的怒火,陰沉的面上硬生生的揚起一抹笑,「都是朋友,直接動手打我的人怕是不合適吧?」
吉爾伯特態度的轉變一點不落的印在了謝靜舟的眼中,「你倒不如直接動手,這番作態……」
未免也有點太明顯了。
吉爾伯特沒有細說,對這個話題有幾分避而不答的意思,「我也不想與謝先生結仇,這人口無遮攔的亂說話,給個教訓也是應該的。」
「人,沒有上面的命令我是放不了的,但是我也知道謝先生擔憂屬下的心情,於是……我想出了一個好辦法。」
吉爾伯特笑著拍了拍手,頭頂吊燈閃爍的光源有了幾分變化。
「把你們留下來,和他們關在一起不就好了嗎。」吉爾伯特彬彬有禮道:「謝先生覺得我的辦法如何?」
吉爾伯特佈局在謝靜舟陣法之內落了一層。
謝靜舟緩緩挑起半邊眉毛,他既然放下陣法,就沒打算跑。
「勸謝先生不要輕舉妄動,沒有提前服藥,在這種環境下稍有動作,都可能會被抽空靈力,修煉不易,死在這多不值當的對不對?」
「只是請客,我保證,不會傷害謝先生一分一毫。」
謝靜舟抬眸瞥了一眼此局,只能看見吊燈的光,以及局外的陣法。
「而且,也不要想著破局,我這方局可是用了五個礦的精品石聚起靈力翻閱古籍煉出來的,能打破這個局的人,還沒生出來呢。」
「所以,謝先生還是老老實實的——」
『嘭!』
一聲巨響傳來,緊密的佈局瞬間被打破。
剛才被吉爾伯特吹的打不破的局,只在頃刻之間化作灰煙。
吉爾伯特的瞳孔猛的瑟縮,直到靈力溢散的氣息漸漸濃鬱,才堪堪回神。
他不可置通道:「這不可能!」
謝靜舟心下也有些許茫然,他還未出手,這局就不攻自破?
聽吉爾伯特言語間在這個局上沒少下功夫,可又怎麼會自己破開?
還未想出頭緒,突然腰間一緊,謝靜舟下意識的曲起手臂以手肘的位置向後撞去。
打中之後,手臂一陣痛楚,像是砸在了鐵板上一樣。
同時,慘叫聲響起,剛才謝靜舟站著的地方,赫然出現一具屍體。
那人的進化方向應該與隱匿身形有關。
謝靜舟一陣後怕,這個進化方向的人攻擊力不強,但卻也靠著偷襲的手段使他受傷,到時候僵持的局面便會打破,他們落在下風。
日後的局面只怕也會有所變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