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他曾經做過一個很有趣的實驗。&rdo;
把一隻貓和少量放射性物質放在同一個盒子裡,這种放射性物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衰變並釋放毒氣,而一旦這件事發生,貓就會因此死亡。
那麼問題在於‐‐在盒子開啟之前,這隻貓是活著的,還是已經死了?
&ldo;既活著,也死了。&rdo;李奧納多下意識道:&ldo;這兩者是疊加的狀態。&rdo;
&ldo;確實如此,&rdo;海蒂笑著道:&ldo;只有在開啟盒子的那一刻,波函式才會坍縮,事物才終究有定論。&rdo;
&ldo;我有個問題,&rdo;李奧納多放慢了語速道:&ldo;你的……國家?&rdo;
海蒂眨了眨眼,在他的攙扶下坐直了一些。
&ldo;我是奧地利人。&rdo;她平靜道:&ldo;準確的說,是來自奧地利的猶太人。&rdo;
&ldo;也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現在統治著的那個國家?&rdo;李奧納多詢問道。
&ldo;是的,那裡有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,有《藍色多瑙河》,也有埃爾文&iddot;薛丁格。&rdo;她的語氣充滿了懷念,在垂眸時低聲唱起了古老的歌謠:&ldo;群山巍峨,江河浩蕩,尖塔高聳,禾苗滿望……&rdo;
&ldo;你誕生在古老的年代,有崇高的使命在肩‐‐奧地利久經考驗。&rdo;
&ldo;這也是五百年後的歌謠麼?&rdo;李奧納多溫柔了神色,任由她依偎在自己的肩頭。
&ldo;是三百年後。&rdo;海蒂慢悠悠道:&ldo;由我們國家的音樂大師莫扎特親手寫作。&rdo;
她有些想家了。
伴隨著十月的到來,兩個公國相繼傳回來了訊息。
米蘭公國上下態度都頗為一致‐‐反正這斯福爾扎也是弒君上位的,現在義大利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。
貴族們已經相繼折返,還紛紛感謝著主人的熱情好客。
而那不勒斯那邊的王室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突然會來這麼一出,也並不認為他們的那位國王對新教能虔誠到哪裡去。
有智囊隱約地猜出來斐迪南一世恐怕是被捉住了,但同樣不敢輕舉妄動。
頭髮和戒指已經是頗為冰冷的警告,更何況邊境那已經擠滿了義大利人,一步走錯都可能要被摘掉腦袋。
另一位老國王的私生子挺身而出,立刻接任他那倒黴哥哥成為新一任國王,同時要求信使傳達他的&l;莊嚴抗議&r;。
歸降這件事不太可能,而且那不勒斯公國譴責他們扣押人質的過激行為。
其實這位新國王的腦袋和思路很簡單‐‐他越不順從,斐迪南一世就越難活下來,他自己的位置就越穩。
等這封信被快馬加鞭地寄過來,女王正窩在視窗吃葡萄了。
她粗粗掃了一眼,抬頭看向尼可羅:&ldo;新的國王?&rdo;
李奧納多坐在旁邊擺弄著訊號接收機,低笑一聲道:&ldo;看來這隻貓已經死了。&rdo;
&ldo;貓?&rdo;尼可羅一臉茫然:&ldo;什麼貓?&rdo;
那不勒斯王國等了二十天都沒等到女王的信函,反而發現義大利帝國已經大軍壓境‐‐
他們不光是出動了巨弩巨炮,而且這一路連砍樹帶掘石,簡直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!
這是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