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,達文西,你在做什麼?!&rdo;
現在一想,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這 個時代的醫生會把病人的上半身衣服脫光,然後在腋下到胸部之間的位置聽心音判斷病症。
無論男女都是如此,而且這個習俗一直延續到了十九世紀。
海蒂為了搞明白自己到底懷了幾個孩子,在音樂家先生過來表演口哨技巧之際畫了一張草圖,示意他照著裡面的注釋做一個小工具出來。
如今還沒有橡膠管之類的東西,但一個小喇叭狀的空心木筒都可以傳導和放大聲音。
李奧納多在拿到這個小玩意兒的時候,一度有些懷疑它的功能。
&ldo;還有比這更神奇的存在。&rdo;海蒂攪拌著凱撒沙拉,慢悠悠開口道:&ldo;曾經有個很有名的音樂家,在兩耳失聰之後依舊寫了好些曲子出來,連彈鋼琴都能控制好節拍。&rdo;
&ldo;為什麼?!&rdo;李奧納多一臉震驚:&ldo;你們給他換了兩個耳朵嗎?是人的耳朵還是驢的耳朵?!&rdo;
&ldo;不‐‐是骨傳導。&rdo;她忍著笑道:&ldo;一點生理常識而已。&rdo;
他們交談著這件事,同時不斷移動簡易聽診器的位置。
首先是這位年輕母親的心跳聲。
沉穩有力,非常清晰。
李奧納多聆聽了這個聲音許久,起身時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。
&ldo;然後是小孩子的。&rdo;海蒂溫柔道:&ldo;你動作輕一點。&rdo;
他跪在了她的身邊,側耳去聽腹間的心跳聲。
&ldo;真的有……&rdo;李奧納多條件反射地看向了她,又把耳朵按了回去:&ldo;雖然聲音很小,可也完全能聽清楚‐‐等等,怎麼好像還有一個?&rdo;
海蒂放鬆了坐姿,半躺在長椅上按了按太陽穴。
看來真是有兩個孩子,到時候得吃點苦頭了。
李奧納多聽了許久,還找出來這兩個聲音的區別。
聲音大一些的那個頻率更快一些,而且起伏的很明顯。
另一個則溫和而綿長,位置更靠近右側。
&ldo;老天……我們會有兩個孩子……&rdo;他喃喃道:&ldo;我還沒有學會怎麼做一個父親。&rdo;
海蒂垂眸輕撫著他的褐發,指尖碰觸著他的臉頰。
&ldo;你會的。&rdo;
門被敲了兩聲,侍衛在門外通報導:&ldo;尼可羅&iddot;馬基雅維利大人請求見您。&rdo;
&ldo;讓他進來。&rdo;
尼可羅在進來的時候,從懷裡掏出一個用軟布縫的白色鼬鼠:&ldo;也許我應該說一句恭喜,陛下?&rdo;
海蒂示意列奧代她去答覆桌上的檔案,看著尼可羅眉頭輕挑:&ldo;只有你一個人看出來了?&rdo;
&ldo;您掩藏的很好。&rdo;尼可羅笑著把白鼬鼠收了回去,語氣帶著幾分試探:&ldo;似乎您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件事?&rdo;
&ldo;我的飲食和飲水被設了六層檢驗和保護的關卡。&rdo;她懶散道:&ldo;防的就是某些人。&rdo;
&ldo;確實很明智,不過也會錯過許多祝福。&rdo;尼可羅坐在了她的身邊,頗為遺憾的看了一眼淪為秘書長的老師,半開玩笑道:&ldo;不過您可能要挺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