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講個笑話吧。”
陸大人原本放鬆的身體又僵硬了起來。
皇上最近真的是沒完沒了了啊。
虞璁摟著他又貼的近了些,笑眯眯道:“蘇人遇一友雲:昨日兄為何如此高興,在家狠幹。”
在·家·狠·幹。
陸炳眸子一睜,心想這是越發的沒規矩了……先皇要是知道熙兒私下如此,恐怕連鬍子都得氣歪。
皇上笑的蔫兒壞,語氣又親切的跟說體己話似的:“友雲:並不曾。其人曰:我在府上親聽甚久,還要賴麼?友曰:騙兄非人,我昨日實實不在家裡。”
最近這笑話是一個比一個露骨了啊。
陸大人沉默了半天,才悶悶道:“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?”
虞璁眨巴了下眼睛,不假思索道:“鶴奴講給我玩兒的!”
陸炳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,不聲不響地在心裡給鶴奴又記了一筆。
黃錦聽鶴奴說皇上昨日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也不敢貿然叫他起床。
這一睡便睡到了己時,虞璁醒來一摸發現陸大人又走了,便趴在床上喚鶴奴端碗牛肉蛋花粥來。
鶴奴知道這一碗粥不夠,又端來三四籠點心,擇一放在瓷盤上之後,再把小木桌端到了床上。
虞璁去年穿越過來的時候,第一件事就是給床上墊五層褥子。
這硬板床簡直是現代老頭兒老太太的標配,自己夜裡翻個身都覺得硌得慌。
不光如此,他還按照西式早餐的那一套,把吃飯時看的閒書和小桌子全都設計了一通,還吩咐宮裡每天都切些水果拼盤和糕點,用下午茶那般的三層塔隨時端上來。
可惜不知道怎麼做黃油麵包,要是平時能吃到吐司芝士之類的就好了。
——好像是用牛油還是什麼東西來著?回頭跟鶴奴琢磨琢磨去。
原主的身體本身纖瘦得很,可如今虞璁活兒多胃口好,臉頰也漸漸豐滿了許多。
他少了從前的凌厲神情,哪怕垂眸坐在一側,都有了幾分溫柔的感覺。
陸大人也明顯發現了這一點——也不算長胖了,不過抱起來手感較好了不少。
鶴奴看皇上又在看那些男歡女愛的小本子,悄咪咪的開口道:“我今兒聽趙公公說,衙門裡有臣子到現在都沒走,據說都寫摺子查卷宗寫哭了。”
“該的!”虞璁頭都不抬道:“平時朕穿個花衣裳都能嗶嗶好幾本子,這時候倒是屁憋不出來了!”
“朕就愛穿花衣裳!”
-2-
最後這奏摺全都遞了過來,摞了一人高。
聽說王守仁回衙門之後就揮墨而就,一個字都沒改。
虞璁繞著一摞奏摺轉了一圈,勾勾手指道:“鶴奴,你來把這些奏章先分個類,我看的都眼睛疼。”
鶴奴認命的應了一聲,踮腳夠最上頭的那一本。
虞璁被他蠢得看不過去,伸手把上面一摞抱了下來,慢慢道:“這些摺子我晚上再看,王大人今天下午沒有講學,但是我想去吃他們家的栗子糕了。”
鶴奴怔了下,猶豫道:“又出宮?”
“你說這司禮監做糕點的怎麼就比不上他們呢?”虞璁還在回味栗子糕的甜香味:“軟糯又噴香,是放了蜂蜜還是牛乳啊……”
他在那一咂吧嘴,鶴奴也略有些饞了,只弱弱道:“他們家的油炸小河蝦也特好吃。”
“小河蝦?”虞璁愣道:“我怎麼沒吃過。”
“這個……他們家的婢女見我長得好看,悄悄去後廚端來的。”鶴奴摸著後腦勺笑道:“我聞著香沒忍住,兩三口就全撈嘴裡了。”
“你這吃獨食的!”
陸炳還有忙不開的公務,他們便只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