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他寫的姿勢太急,很多字都被墨漬糊的不清楚,而且還有明顯的劃破紙張的聲音。
在這種情況下, 那青年身體猛地一抽, 直挺挺的站了起來,高聲長嚎然後又軟塌塌的栽倒下去。
整個過程發生之快,目測只有三分鐘。
虞璁在這看的一愣一愣的, 心想這貨應該不是被狐仙附體,大機率是得癔症了吧。
他吩咐兩個小太監先把這男人扶好,自己湊上去看了眼他的亂草。
“這人叫什麼來著?”
“周白珺。”
沒印象。
周白珺任由兩個小太監攙著自己, 哆嗦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,大著膽子要了盞茶喝。
“這上頭寫的是什麼?”虞璁難得有這種娛樂專案, 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:“你看出簾子後頭放著啥了?”
那臉色蒼白又身型消瘦的周公子虛虛站了起來,虞璁愣了下,意識到這人瘦的不成樣子, 衣服都是堪堪掛在他身上。
他對著皇上行了一禮,走上前取了那副亂七八糟的墨漬草書,深呼吸了一刻,才緩緩開口。
“簾外坐了一個姑娘,名喚灩娘,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婢子。”
“她年方十六,家中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姨娘,此外肝脾有疾,手上還生著經年的凍瘡,夏日也不得好轉。”
“灩娘這輩子是草木之命,沒有出頭的機會,性子平和略直,主宮與子女宮皆有刑剋,八字很弱。”
周白珺對著那鬼畫符似的草書邊看邊念,就是聲音太虛了些,他嚥了口唾沫,又認真的解釋道:“她最好帶點銀飾,對身子好。”
虞璁聽的懵了半天,心想這比查戶口還清楚啊。
從前只把這些當坊間奇談來看,心裡並不怎麼當回事。
可是現在真面對這麼一個人,甚至有幾分壓力感。
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成精了?真是狐狸精?
“你先隨胡公公去另一個廂房待著。”
他揉了揉眉頭道:“不用再解說下去了,朕大概清楚你的能力了。”
所言一切,分毫不差。
那狐狸真厲害到這份上?
雖然說,這種玄學測試肯定是為了更好的建設大明朝,最好看看礦脈煤田,看風水什麼的那都是副業。
可是……如今到了這種程度,虞璁甚至不敢再多問幾句,他甚至覺得有雙招子在看著自己。
“呃,狐仙讓小的給陛下帶個話。”那周公子明顯是餓了,捂著肚子行了個禮,又虛弱道:“他說,只要雞血管夠,皇宮裡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。”
雞?虞璁眨眨眼,心想這買賣挺划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