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官場了。
你渾水摸魚,圓滑變通,未必能混上去。
但如果你才德兼備,有明確的過人之處,哪怕只是個黃口小兒,都可以施展抱負。
待那個御醫被趕出去之後,虞鶴扭頭瞥了眼那比自己矮一頭的嚴世藩,只淡淡點了點頭,就開始簡單介紹皇帝吩咐下來的任務。
他手裡抱著幾個簿子,明顯是要這些人各自分組以後,聽完嚴世藩的講解和規定介紹,開始各學科的分類和整理。
嚴世藩見秩序已經控制了下來,便略一拍巴掌,示意小廝把三車書給拖了進來。
眾人目瞪口呆之際,三個小木車就把一摞摞的書悉數都拖了進來。
“這些,是楊慎楊大人編撰時保留的參考書,以及理科全國考試的規定用參考書,勞煩各位大人在開始討論前,先自行將這些書分類整理,以確保之後編撰目錄和分科時,並不會有所遺漏。”
嚴世藩幾乎看書看到快吐血,此刻也把自己的能耐藏著,只平穩道:“若是有偷懶耍滑,敷衍了事著,微臣會每日核查,再如實稟報。”
這小孩兒說話很有分寸啊。虞鶴瞥了眼這小弟弟,心裡放鬆了些許,開始陪他一起做後續的公務。
虞璁這邊連著在乾清宮裡修養了幾日,等摺子都批的差不多了,自己的腰也好了大半了。
他其實能感覺到,那些人身攻擊和意圖教導自己的摺子,幾乎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。
想來想去,肯定是自己生病時陸大人發了脾氣,把那群腐儒不知怎麼威脅了一遍。
其他人再不信任,陸炳的分寸自己還是清晰的。
就連他的爵位,在後世的記載裡都是忠誠伯。
“好些了麼?”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真是想曹操曹操到。
虞璁抬起頭來,笑著道:“你再把地圖拿來,陪我好好看一會兒。”
他其實很想去三大營再看看神機營的訓練和配置,可在此之前,他要搞清楚一件事——為什麼大明打不贏蒙古人。
這個問題,其實可以很想當然的回答。
什麼官員腐敗、制度糜爛、火器落伍等等,但都太過寬泛。
他要了解的徹底而又周到,才可以從容的開始準備。
哪怕拖到嘉靖十五年,也足夠他把該預備的東西都準備好。
中國對於邊緣的少數民族區域,在大明朝有個制度,稱之為羈縻政策,但這種制度並不能長久的維繫,到了最後也只是空掛個虛名。
包括俺答這些韃子在內,都是明朝的羈縻藩屬,但並沒有任何做臣子的自覺。
如今的這張地圖,與記憶裡的那隻雄雞形狀截然不同,虞璁看著並不熟悉的標記方式和邊界線,還在略有些費力的把這些東西,和自己已有的記憶做一個重合。
首先這蒙古,其實有眾多的遊牧民族,他們姓氏不同首領不同,只是金朝時被統一了而已。
名字又臭又長肯定記不住,但是皇帝看了一圈,明顯發現些不一樣的東西來。
原本的蒙古草原,被朱棣完成了一波大的戰略安排。
奴兒干都司、兀良哈內附兩大藩屬國,加上明朝自己的軍隊,三方形成了一個包圍圈,將眾部落隔離,包圍住核心位置,逼迫韃靼本部退至了呼倫貝爾的位置。
虞璁拿著幾張新舊地圖反覆比對,越看眉頭皺的越緊。
他能夠看到,朱棣當初的戰略安排,是十足警惕的在防止蒙古各部勢力融合,並且在維穩的同時持續蠶食東蒙。
但是到了朱瞻基這裡,他裁撤了松花江造船廠,消減了給奴兒干都司的經費,同時對各部落之間激烈的兼併視而不見,造成了瓦剌勢力的做大。
到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