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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在超度我麼?”白溪破涕為笑,將自己臉上不知何時淌下的眼淚擦掉,輕輕道:“確實如此。”
“那麼,”她抬起眼睛,看向他黝黑的瞳眸:“我應該怎麼做呢。”
鄭璞被她看的有些失神,輕咳一聲緩了過來,繼續道:“你首先要告訴自己,過去的事情都不可能回來了,你也不可能活在過去。”
你的皇阿瑪,你的清宮舊夢,你的民國老友,你的百年故人,都已經隨著生命的消逝而灰飛煙滅了。
白溪閉著眼想了一會兒,良久道:“好。”
“然後,讓自己接受現在的一切。雖然你沒有身體,但是還可以自由的控制魂體的實體與否,”鄭璞耐心的誘導道:“雖然你沒有和身邊人長久為伴的可能,卻還可以在如今和他們交談聊天。”
白溪卻嘆了口氣,低聲道:“我無法抗拒永生的誘惑,卻又因此而苦惱。”
鄭璞笑了起來,撫了撫她的發:“那就不想。”
他返回車中,取來祭拜用的香和貢品。
鮮花水果碼在土堆前,三炷香伴隨著三次鞠躬,彷彿在和什麼告別。
白溪也跟著拿了三炷,略有些無奈的給自己上香。
其實並沒有什麼x用。
她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墳堆被青煙繚繞,卻覺得身體開始一點點的輕盈和充實。
這幾炷香竟像是在給自己注入血液一般,讓自己覺得有些舒服。
鄭璞看著那插在爐裡的三炷香,忽然道:“你需要給自己一個名字。”
“名字?”白溪愣了下。
“奕夕是你過去的名字,但過去已經結束了。”鄭璞溫和道。
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舊名的?
聽到奕夕兩個字的時候白溪幾乎是身體一顫,但是下意識的恢復成正常的表情,眼中卻還是有些失落:“我自己給自己起麼?”
“名字是有魔力的。”鄭璞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心想自己都在說什麼,卻還是堅持道:“你需要給自己重新賦予一個定義。”
白溪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——
“璃·瑩殤·安潔莉娜·櫻雪羽·晗靈·jq·安塔利亞?”
鄭璞一個栗子敲到她腦袋上:“醒醒!”
白溪嘟起嘴,冥思苦想道:“還姓愛新覺羅?”
“艾毛線,”鄭璞恨鐵不成鋼道:“要和過去說白白了懂嗎!”
“我本身是虛無的,那麼就姓吳吧。”白溪一臉認真道:“鬼為邪靈,取一個邪字,叫我吳邪好了。”
“吳邪你妹夫啊!”鄭璞又一巴掌拍向她腦袋:“正經一點!”
“那就白溪吧。”白溪平靜道。
“啊?”鄭璞愣了愣:“還叫這個?”
“嗯。”白溪笑了起來:“當初我是在這裡遇到你的,何況是你教了我這些。”
“白……溪。”鄭璞下意識的喚了一聲。
“嗯。”白溪輕輕嗯了一聲。
還是那個名字,卻多了一份不一樣的味道。
也許……我該擁有自己獨有的人生。
戰亂結束以後,收尾工作做了好久。
長期以來和妖界高層有密切往來的人界高層左右斟酌了很久,最後還是派了一批專家用各種洗腦的方式安撫有恐慌感的群眾。
妖魔的殘骸和餘毒都被和尚和道士們漸漸解決,為數不多的神父們四處傳道,試圖讓慌亂無措的人們多幾分安定和信仰。
玄家的各個龍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,好在天生體質特殊,沒有多久就痊癒。
那麼……幾個問題來了。
首先是青龍王。
“你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