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坨。
……
應該要測一下體溫吧?
首先一隻鬼的正常體溫應該是零下幾度?
鄭璞猶豫了下,伸爪子摸了摸白溪的長髮。
果然沒以前冷。難道是江水太冷,她著涼了?
“白爺生病了?!”玄粹愣了愣,下意識的把魚缸遞過去:“來一條小錦鯉試試?”
白溪支支吾吾了一聲,抱著枕頭迷糊的想要睡過去。
情況有點嚴重,難道是發燒了?
鄭璞擔心她病情加重燒到零上十幾度,跑到廚房給她衝了碗感冒靈,在她身下墊了個專用的盆子,扶著她喂藥。
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。
同一碗藥接了又喝喝了又接,白溪暈暈乎乎的睡了一下午,症狀絲毫沒有緩解,反而還開始渾身發冷。
……鄭璞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,感覺她的身體已經接近零度,心想這下麻煩了。
第一反應是趕緊給趙二狗打個電話。
“啥?!”趙二狗在電話那頭沒有反應過來:“白溪也是鬼?!我去招魂叫個郎中給她看看?!”
“……”鄭璞不太想讓孤魂野鬼進自己家,也不太想和其他鬼怪再多接觸,說了句“等會兒吧”便掛了電話。
他輕輕把白溪放在絨枕上,自己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。
怎麼辦呢。
白溪是隻鬼,用對付人的法子沒用。
等等!
她。是。只。鬼。
第二天,白溪再醒過來的時候,只覺得神清氣爽,身體倍兒棒簡直可以繞小區飛十圈!
她舒展開身體伸了個懶腰,扭頭飄到廚房去找正在做早飯的鄭璞:“呀嘿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?”
“做了什麼?”鄭璞頭都沒回,啪啪啪地剁著黃瓜:“給你燒了盒感冒靈,還燒了半隻雞。”
朕!就是如!此!機!智!
趙二狗這邊,倒是非常順利的入學了。
該有的學術論文他一篇不落,碩士又就讀於相當不錯的q大,和鄭璞之前聊了幾句,也算是做足了準備。
他在醫科院旁邊租了個房子,又提前和教授發郵件打了個招呼,心想一切都ok了哦也!
然而並沒有ok。
雖說讀了q大的研究生,但因為他長期接單到處捉妖佈道,學校裡時不時丟個臉如路人甲的傀儡代答到,還真沒幾個人認識他。
偏偏學醫比八年抗戰還辛苦,這醫科院裡的都是精英群集,五六成都來自於同樣優秀的q大。
流言一出,就四處傳開了……
“不會是走後門進來的吧……”
“呵呵,q大?我在q大讀書就沒看見過他。”
師姐師妹啥的還好說,趙二狗嘴巴甜會哄人,三下兩下就結成了偉大的革命友誼,師兄啥的……就不太輕鬆了。
他們在他演算資料的時候偶爾會偷瞥一眼,卻發現他既沒有按照教授的法子算,寫的也不是漢字——一堆鬼畫符!怎麼可能得出正確的答案!肯定是作弊!
更詭異的是,這個新生都不用和他們一起背書!圖書館就沒見過他!
那麼厚的醫典藥典,怎麼可能只瞥一眼就背下來了?!
對於這些疑問,趙二狗都有所耳聞。
短短几天院裡交了不少朋友,有些人會善意的提醒其他人對他的誤解和偏見,他也只能一笑置之。
總不能說我是用六爻算的結果吧?
總不能跟他們解釋我過去一兩百年背的經文符咒是這些的好幾倍吧?
口亨,愚蠢的凡人。
為了混的好點,他平時收斂行徑,儘可能的不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,哪怕教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