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機會。”方先生憋了半天,有些結巴道。
“哦?”白溪看著他笑了起來:“好啊。”
方先生杵著柺杖,一手指指後院:“勞請您隨我來。”
白溪點點頭,跟了過去。
鄭璞站在他們身後,突然地就想起了那次喝酒時馬建國的一番話。
“這北京城啊,指不定藏著什麼高人神隱。”馬建國喝的醉眼惺忪的,手裡還不忘著攥著一罐百威:“老皇城往內,要多少秘辛就有多少。”
“過來啊。”白溪在垂花門旁喚了聲:“不是想跟著我看看麼。”
鄭璞如夢初醒的跟了過去。
後院又是南北三間廂房,兩暗一明。老頭兒領著他們往其中一間走,腳步卻越走越顫,呼吸也越來越急促。
那屋子裡藏著什麼?
鄭璞跟著進去,卻看見屋裡什麼裝修都沒有。
電燈開啟,是三塊巨大的奇形怪狀的石頭,和一個像切割機一樣的東西。
方先生站定,用柺杖輕敲了兩下地面,登時不知從哪兒冒出兩個年輕力狀的夥計。奇異的是,他們見了白溪那副鬼樣子,卻是見怪不怪。
“勞您過目。”他轉過身,眼裡滿是渴望。
“這石頭就看這體積,花了你不少錢吧。”白溪繞了一圈,瞅到了其中一個表面被剖開的翠色截面,嘖了一聲:“你也算孤注一擲了。”
這截面是水靈靈的豆綠色,看起來種老水足,可是一等一的貨色。
方先生竭力的扯出個笑容:“您要說行,我就留下剖開,您要說不行,我轉手就高價賣出去。這輩子……最後求您一次,您再不來我可就也入土了。”
白溪嗯了一聲,又繞著那三塊石頭轉了一圈,然後整個身體從其間穿過去。
期間方先生屏著呼吸,一點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唔……”白溪出了聲長長的鼻音,然後飄到左邊第一個石頭旁:“這個,就表面一層翠,裡頭全是雜料。”
方先生一手按住旁邊的窗臺,像是站的有些不穩:“那……第二個呢。”
“這個,”白溪往中間挪了挪,簡單道:“芙蓉種翡翠佔大概三分之二,你自己算這個價。”
“中下的料子啊……”方先生嘆了口氣:“還以為是極品。”
“至於第三個,”白溪飄到最右邊,伸手摸了摸那塊翡翠:“大半的雜質呢……”
方先生身子猛地墜下,跌坐在門檻上:“真……真的麼。”
“但是最側邊,有四五個鴿子蛋大的玻璃種。”白溪抬起頭來,平靜地看著他:“玻璃種呢。”
方先生愣了愣,整個人都進入大腦放空的狀態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旁邊兩個夥計都站不住了,彼此看了對方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“玻璃種。”白溪平靜道。
“鴿……鴿子蛋大?”方先生已經語無倫次了:“真的鴿子蛋大?”
白溪點了點頭,再看方先生時,他已經老淚縱橫。
“玻璃種很值錢麼?”一旁看著的鄭璞有些不解道。
“七彩雲南聽說過吧?西城區那兒有個展廳,裡頭擱著那楊麗萍戴過的翡翠項鍊,”旁邊一夥計忍不住開口道:“那就是正宗的玻璃種,標的可是無價。”
“無價?無價是多少……”鄭璞皺眉道:“好幾千萬?”
“差不多過億了。”白溪淡淡道。
“來……來剖。”方老頭子擦了把眼淚,顫巍巍的指了指那臺機子。
兩個夥計應了一聲,捲起袖子開始幹活:“一點點剖?”
白溪蹲下來,伸手從左到右撫過石頭:“這條水平面以上,都不要。”
兩夥計也是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