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一幕裡,戚麟飾演的太子是剛剛被人威脅完。
那惱羞成怒的將軍直接拿小永王的性命作為要挾,一度口出狂言想要讓他就範。
而在這一幕裡,需要有一段沒有任何臺詞的戲份進行心理表現。
為了《風鳥花月》這部電視劇,他們簡直廢了好些的心。
射箭,畫畫,撥弄算盤,甚至是背各種詩詞歌賦。
戚麟原先沒有射箭的經驗,先前練了好久,花慕之還抽空教過他要領。
但是這一幕戲在原著裡是不存在的,後面這邊是商討之下決定要增加的內容。
“你覺得,他在這個時候,應該做點什麼比較好?”
花慕之思考了一會兒,忽然道:“做摺扇。”
“畫扇面?”
“不僅僅是畫畫。”
他提起筆,寫了一個大概的過程。
如何烘烤竹骨,如何焚香薰紙,如何繪製扇面……
整個過程都寫的清清楚楚,完全是信手拈來。
江絕還真的沒見過他這樣的隱士般的真君子,對這種古代的東西簡直和歷史學教授一樣通透。
他把紙交給了道具組,不出二十分鐘,各種小火爐和線香都已經悉數準備好了。
但確實整個劇組裡,只有花老師懂這方面的具體操作流程。
“要不這樣。”江絕提議道:“我們用畫面的剪下,太專業的內容您來代做,畢竟國畫什麼的確實需要長期的功底,不可能一蹴而就,做扇子估計也是這樣。”
花慕之也不推辭,只換上了另一身戲服,站在了案牘之前。
說來也是奇怪。
這一身越亦晚親手做的長袍,其他人都穿的馬馬虎虎,靠衣服來襯托人。
畢竟用料講究刺繡精緻,衣服的華貴之氣能讓人都增色不少。
可到了花慕之這裡,明明他是現代式的垂耳短髮,卻彷彿個人氣質同那華袍能夠相互嵌合。
他不用旁邊的服裝師幫忙係扣,自己對每一樣綴飾熟稔的很。
畢竟這些東西的位置、講究、用料,全都是自己當初親口講給晚晚聽的。
兩人那時候倚在案旁一個畫畫一個碼字,一晃就是一晚上。
等鏡頭燈光就位,他挽起了袖子,開始一個一個流程的走過去。
素淨又骨節分明的一雙手露在鏡頭裡,如同白玉竹般好看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更妙的是,在畫扇面的時候,他的那一幅雲闕山影圖簡直揮毫而就,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參考和猶豫。
花慕之一個人在那鏡頭前屏氣凝神,表情沉著而又大方。
他站在那,劇組裡好些姑娘都被撩的捂著臉,要不是顧忌著老闆和保密合同真要拿手機偷拍了。
這幾個鏡頭全都是一遍過。
江絕也看的頗為驚訝。
他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因此也更加難以想象他平日裡的生活。
當初自己不用手機不用社交媒體,一度被表演班裡的同學揶揄為江老幹部。
但像太子這樣的人……恐怕就跟活化石一樣了吧。
等劇組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,花慕之跟大家揮手告別,坐著私人飛機回了臨國。
他返回溯明廷的時候,忽然感覺馬車的方向不太對。
這不是去東宮的路啊。
“現在是要去哪裡”
“去中宮,殿下。”霍御侍在車窗外小聲道:“殿下和小王爺現在在等您。”
慶之也過來了?
花慕之怔了一下,心裡提前提了一口氣,開始思忖什麼事要鄭重到這種地步。
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前。
他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