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風,厲害一些的甚至能左右皇帝的思想。
但是輪到南宮明燭這裡就不一樣了,大監的職權和普通太監沒有什麼兩樣。也沒人吃熊心豹子膽,敢吹南宮明燭的耳邊風,除非是嫌自己活的太長。
而送信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皇帝的貼身侍衛風寧,或是影煞的其他人來幹,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大監來幹了。
俟興頓時又驚又喜,連忙恭敬道:“奴才遵旨!”
俟興離開後,南宮明燭收了筆,微微靠後倚了倚,將視線投向月流雲,懶洋洋地說道:“你果然猜得沒錯,張京也是長公主的人。”
月流雲卻挑眉問道:“送信這種事情,你交給他,你信得過他?”
“當然信不過,”南宮明燭道,“但需要有這麼一個舉動。”
月流雲瞬間瞭然。
他需要有這麼一個舉動,來告知所有人,沈約接下來的行動……都是他的授意。
“至於那封信,旁人就算看了也無妨。”南宮明燭輕聲笑道。
月流雲點了點頭,像是想到了什麼,認真地說道:“過幾日便是秋宴了,按照我們的推測,秋宴是他們動手最好的時機。”
“但其實風寧方才所說的那些人裡,除張京和戶部尚書之外,其餘人都不是故意與你為敵的,只是……當年的那件事讓他們不得不這麼做。”
南宮明燭靜靜地看著她,忽而笑了,道:“好,我明白了,能不殺就不殺。”
月流雲也沒想到,他會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,意外之餘又有些恍惚。
他與書中所描寫的性格,既有些像又有些不像,讓她不禁疑惑,他……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?
——
另一邊。
俟興聲勢浩大地將南宮明燭的親筆書信交到了太傅府。
沈約正坐在書房中處理公務,突然有手下來報,說是皇帝陛下的親筆信。
他回想起昨日在皇宮之中月流雲與他的談話,不由得感到有幾分疑惑。這麼重要的事情,居然既不用影煞也不用聖旨,而是讓大監親自來送。
稍一思忖,他便明白了皇帝的用意,不由得微微一笑。
只是不知道,為了掩人耳目,這個不知從何處來的皇帝,會寫些什麼呢?
沈約很是好奇。
他緩緩地拆開信件,饒有興趣地展開信來。
卻見上面寫著:
“毒辣陰狠、傷天害理、令人髮指的沈約——”
然後在底下畫了一個大大的、惟妙惟肖的狗。
沈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