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韋言之忙著商議行刺你和南宮千殤的事情,況且,殺手以及提前在閣樓上準備的弓弩,都說明這件事情早有預謀,不可能是臨時起意。”月流雲思忖道。
“一個夏若至,一個秋霜晚,又能擋著誰的路呢?”
“以及,他們二人的行蹤又會是誰洩露的呢?”
南宮明燭揉了揉太陽穴,極力遏制著欲裂的頭疼,說道:“夏若至行蹤不定,能洩密……只能是宮裡的人,而且……應當是和秋霜晚走得近的人。”
宮女、太監、後宮妃嬪……
秋霜晚也算是謹慎,不可能主動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他人,只能是他身邊有人,在故意監視他。
皇宮之中,看似所有人都對南宮明燭這個皇帝感到恐懼,但實則,有野心之人,總會想法設法買通宮中之人,宮女、太監、侍衛、太醫……都有可能是各路王公大臣的眼線。
至於究竟是誰的人出賣了秋霜晚……
月流雲說道:“……如今想來,似乎有個人,明明秋宴一事他費盡心思、機關算盡……”
“……可眼下東都風雲再起,他好像,有點過於低調了。”
——
夜幕低垂,包廂位於閣樓的頂層,四周是精美的木雕欄杆,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和傳統的圖騰,窗戶半開,輕柔的月光和街道上的燈火交織著灑入包廂。
青年身影矯健,正欲從包廂的視窗躍出,逃離此地。
然而此時,南宮晚晴持著刀破門而入,瞬間出現在黑衣人的面前,阻住了他的去路。
南宮晚晴戴著精緻而漂亮的面具,露出姣好的下頜和嫵媚的唇形,見到青年之後,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但很快便恢復了冷靜。
包廂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,兩人對峙片刻,突然,青年率先發難,一記快如閃電的拳風直取南宮晚晴的面門,身形躲閃,欲要逃走。
南宮晚晴冷笑一聲,不慌不忙,身體輕輕一側,便輕鬆躲過了這一擊,同時反手一刀,砍向青年的胸口。
青年嘆息一聲,終於拔出劍來,刀和劍在空氣中碰撞。
兩人你來我往,招招狠辣,包廂內的傢俱、器物在他們的打鬥中紛紛破碎。
青年的劍鋒如同狂風暴雨,而南宮晚晴則如同閒庭信步,遊刃有餘地應對著,揮刀帶著破風之聲,逼得青年連連後退。
不知過了多久,南宮晚晴終於找到了他的破綻,一刀刺入了他的肩膀。青年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身體重重地撞在了牆上。
南宮晚晴將刀抵在他的脖頸處,帶有一絲玩味地盯著他。
這小白臉長得倒是不錯,劍眉星目,唇紅齒白的。
血腥味瀰漫,那一刀傷口很深,汩汩流著鮮血。
青年臉色蒼白,卻微微一笑,說道:“長公主殿下,別來無恙。”
南宮晚晴:“……”
瑪德,就知道電視劇是騙人的,戴個面具還是會被人認出來。
南宮晚晴的刀在青年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清晰地血痕,眯了眯眼,說道:“我記得你,你不是張京那個傢伙的貼身侍衛嗎?叫什麼來著……”
“木淮。”青年提醒道。
“哦,”南宮晚晴似笑非笑地說道,“既然是貼身侍衛,想必忠心程度一定很高,我就不浪費時間問些什麼了。”
“……你一路走好。”
木淮:“……”
木淮連忙阻止:“殿下,您要不問點什麼吧,在下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還沒等南宮晚晴一刀砍斷他的脖子,就像每個電視劇應該有的橋段一樣,一個聲音響起,說出來那句經典得不能再經典地臺詞。
“……刀下留人!”
張京急急忙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