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回想起自穿越之後月流雲的靠譜，以及對他的保護，又想到她很可能會嘎，心裡更加難受。
他伸手拍了拍月流雲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別擔心，系統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。”
靜檀：【……】
別說，其實這可真不一定。
月流雲極其敷衍地朝著秋霜晚點了點頭，心如死灰，面無表情。
系統、天命，該拿你們兩個調皮的小妖精怎麼辦呢?談笑間，她便可灰飛煙滅。
南宮晚晴深深地嘆了口氣，凝視著月流雲，沉聲問靜檀：“阿檀，真的沒有辦法了嗎？”
【……抱歉，我一定努力想。】
靜檀心中歉疚和心虛並存，頭腦風暴了起來，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到解決辦法。
三個穿越者都在內心與系統交流，南宮明燭聽不到系統說了什麼，也聽不到他們和系統之間交談的內容。
但秋霜晚的這一句“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”，是對著月流雲說的，南宮明燭聽得真真切切。
他瞳孔陡然一縮，抱著胸的手垂下，眸中多了些許不明的情緒，猶如暴雨來之前的沉沉墨色，薄唇抿得很緊，凝視著月流雲。
“月流雲，什麼叫做‘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’，你怎麼了？”他沉聲道。
月流雲聳了聳肩，抬起眼眸來，狀似隨意，半真半假地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系統說，我會死。”
還是會消失到連渣渣都不剩的那種。
都沒辦法提前準備給她收屍，因為連個像樣的屍體都沒有，就說悽慘不悽慘。
南宮明燭眸中早已經沒有了以往懶散的笑意，反而又怒火潛藏在深不見底的情緒中，直直逼近她，像是在透過軀殼，直視著那具靈魂。
他閉了閉眼，當時在六角亭中交談的場景歷歷在目，一字一頓道：“凌朝眠當時說的話……是真的?”
“是不是那什麼系統救不了你?”
月流雲沒有說話。
南宮明燭漂亮的眼眸微眯，眼睛中的寒意讓他看起來十分危險，猶如九天之月般冷冽，語氣中辨別不出喜怒。
他聲音低沉道：“還是那可笑的天命?”
天命讓他一生悽苦、半生浮沉於血海，天命讓他身不由己，天命讓他揹負著莫須有的命運……
如今，天命竟又要摧毀一個來自異世、毫無惡意、甚至一心想要救他的魂魄……
“若是……朕直接毀了這個世界，是不是就可以與天命對抗，就能救得了你了?”
他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厲色，瞳孔泛紅，就和他揮刀殺人時的神情一模一樣，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暴戾的笑容。
月流雲眉心突突地跳，被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嚇的不輕，連忙安撫道：“……冷靜。”
這是什麼危險發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