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寧依舊堅持著原則,道:“不讓。”
“好你個……大逆不道的侍衛,當心本宮讓陛下來治你的罪!”慕容錦雙手叉腰,義正言辭地說道。
風寧:“哦。”
“你!”
慕容錦瞪圓了眼睛,即將發火。
驀然間,南宮明燭冷漠而又動聽的聲音響起,冰凌似的聲線盡是寡淡。
“蘭嬪好大的陣仗。”
聽到這個聲音,慕容錦放下手,調整自己的姿態恢復自然,微微收斂了神色。
南宮明燭帶著一身冷凝而又倦怠的氣息,轉瞬便來到兩人面前,漫不經心地瞥去,威嚴中又帶著幾分料峭的寒意。
“臣妾……參見陛下。”慕容錦彎了彎眉眼。
風寧則是終於鬆了一口氣,連忙道:“屬下先行告退!”
“別走呀小侍衛,”慕容錦拉住了他的胳膊,衝他眨了下眼睛,笑眯眯地說道,“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。”
風寧:“!!!”
娘娘您別這樣,我覺得我們有些過於曖昧了,請保持距離。
想害我就直說。
他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難看,道:“娘娘,您洗手了嗎?”
慕容錦:“……”
慕容錦依舊保持著微笑。
風寧苦惱地看著她抓著自己的胳膊,小心翼翼地將視線投向南宮明燭。
卻見他神色淡然,表情沒有一絲變化,甚至還微微出神,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這又是在想什麼?
風寧嘆了口氣,真摯地說道:“娘娘,方才全是屬下罪過,請娘娘寬恕。”
“什麼寬恕不寬恕的,本宮只是在逗你玩,又不會真的生氣。”慕容錦依舊抓著他的胳膊不放,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眼睛彎成了月牙型。
她語氣輕揚,道:“這麼急著走做什麼,本宮好幾日都不見你……”
風寧大駭,連忙打斷她的話,道:“娘娘,屬下真的該離開了!”
慕容錦挑了挑眉,忽而大聲道:“陛下,風侍衛他……是有要事在身嗎?”
南宮明燭終於回過神來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沒有,可以留下。”
風寧:“……”
嗚嗚嗚,他只是想下班,有那麼難嗎?
慕容錦心滿意足,朝風寧作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。
她眼尾微勾,一雙異色的眼瞳裡盡是好奇,將視線移向南宮明燭,感嘆道:
“陛下……今日似乎心情不錯。”
風寧驚了。
瞧這面無表情、帶著極致冷漠的一張臉,是怎麼看出他心情不錯的?
慕容錦向來對察言觀色頗有研究,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。
平日裡的南宮明燭瘋得徹底,今日那股戾氣盡數消散。
冷漠總比發瘋來得要好得多。
南宮明燭指節微蜷,並沒有抬眼,而是隻說了一句:
“與你無關。”
慕容錦早已經習慣了這人冷淡的態度,撇了撇嘴,眸中神色莫辨,道:
“既然陛下心情不錯,那臣妾就告訴陛下一個不幸的訊息。”
南宮明燭這才終於抬起波瀾不驚的雙眸,道:“講。”
“赤禺那邊傳來訊息,赤鴴王病危,命不久矣,慕容川已經成為了新的赤鴴王,目前已經下令,從赤鴴開始吞併其他部落。”
慕容川?
他在赤鴴無權無勢,在慕容淮、慕容錦的勢力中夾縫求生,又何故能掌權?
南宮明燭眉頭微蹙,眸光微暗,道:“繼續。”
“他與銀猄部落在暗中達成了聯盟,控制住了臣妾與慕容淮的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