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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不如我們自今日起,拋開所謂的《女則》、《女訓》,拿起必修一、必修二……;系列的各類書冊,鑽研其中的學問!”
有人發問了,很是驚異地問道:“譚小姐的意思是……要讓我們去參加科考?”
“不可以嗎?陛下早已經下旨,女子也可以參加科考!”
“不是不可以,而是……”
那位女子不說話了。
去年的那一案子鬧得沸沸揚揚,自此之後,還有哪個女子還敢參加科考?
人們總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。
此前從未有過女子入仕,若無完全的把握,誰敢孤注一擲,賭上自己的全部去走一條泥濘的荊棘之路?
——
另一邊。
金銀臺。
南宮明燭和風寧回宮之後,月流雲迅速冷靜了下來,去到原來的包廂找沈約,看他是否還活著。
……當然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。
她記得沈約和風寧的關係似乎還不錯。
等進了門之後,她又立即收起了這個念頭。
他與風寧的打鬥幾乎砸了一整間包廂,到處都是亂糟糟的,風寧這個超級潔癖堅持了那麼久居然還沒崩潰?
沈約一身華服稍顯凌亂,見月流雲安然無恙,也終於鬆了一口氣,卻依舊在皺眉思索著,不解地問道:
“他……居然沒殺你?”
月流雲:“……”
月流雲挑眉問道:“太傅大人,您很失望?”
“那倒沒有,”沈約微微汗顏,立即解釋道,“只是覺得有些詫異而已。”
平日只要他們一提到月流雲,南宮明燭都會瞬間變了臉色,心情是肉眼可見的差,然後去鑽研自己設下的那三十六道酷刑。
……這情形怎麼看都像是帶著十足的恨意,不折磨至死誓不罷休的那種。
結果居然……沒事?
就在月流雲和沈約剛踏出門口,一顆熟悉的腦袋從不遠處某一間包廂探出來,俊秀的面容上,一雙眼睛閃爍著清澈的愚蠢和好奇。
夏若至長髮束起,用一根青色的髮帶繫著,髮帶隨風輕輕飄動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,像極了掛在門框上的一顆頭顱,美得是那般樸實無華。
沈約:“……”
月流雲:“……”
夏若至很明顯也看到了他們,作出口型來問道:
“太傅大人,陛下他走了嗎?”
沈約看不清他在自言自語些什麼,和月流雲一起走到他的身邊,然後敲了敲他的腦殼,笑眯眯地也作了個口型:
“走了。”
夏若至:“……”
咱就說離這麼近,你直接開口說話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