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？聽你這話好像已經和那個滿身是繃帶的鬼怪打過很多次交道了。”沈澤川疑惑地問道。
“也沒幾次，不過像那種東西，見過一次就不可能忘了吧。”朱青玉一把擰開了水龍頭，“靠！我真是……”他語氣帶上了些煩躁。
沈澤川走近了些，一看，水龍頭不知道怎麼回事，衝出了些渾濁的東西，不像是鐵鏽，看起來黏糊糊的，味道也不太好聞，帶著些腐爛的氣味。
“這什麼東西啊，怪噁心的。”劉子鈺一臉嫌棄地望向了水池。
“不知道。”朱青玉只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，他舉著洗到一半的衣服，走到了另外一排管道的水龍頭，隨意擰開了一個，清水從裡面緩緩流了出來。
“有時候就會那樣。”朱青玉重重嘆了一口氣，無語望天。發洩似的拍了下手中洗到一半的衣服，隨後一低頭，他又認命般地搓起了手下的衣服。
“全靠運氣，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開啟水龍頭裡面流出來的會是什麼。更離譜的是有時候流著流著清水就會變成剛才那個樣子。”
劉子鈺撓了撓頭，不解地望向了沈澤川，“老沈，這說不通啊。如果是一個管道的話，沒道理一會兒流清水一會兒流這個噁心的東西呀。”
他沒去另外一邊看朱青玉洗衣服，反而是站在那排流出粘稠液體的水龍頭前，抬手把那一排水龍頭都開啟了。
果然那道排水管裡流出來的全部都是這種粘稠的液體。
一時間，難聞的氣味充斥在水房中。
沈澤川並沒有阻止他，甚至還幫著劉子鈺把靠邊的那幾個水龍頭也全部開啟了。
隨著全部水龍頭的開啟，整個水房中腐爛的氣息越發濃郁起來。
“嘔……”朱青玉一個沒忍住，險些吐了出來，聲音都有些顫抖，“你們行不行啊？製造哪門子的生化武器啊！別人看見水龍頭裡頭流這個恨不得把閥門都給關上，你們倒好，上趕著聞這味，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“老沈你看，這邊的水開始變清了。”劉子鈺說道。
“嗯，看到了，看來這邊這一排用的是一個管道。”沈澤川面不改色道。
說著，他抬手想要開啟一旁的窗戶，卻發現鐵質窗框已經被鏽死，他一拉窗鎖，鐵鏽渣子直往下掉。
“別試了，那窗戶根本就打不開！你說你倆非得幹這個事兒幹什麼！！！我受不了了。”朱青玉抬手拎著洗好的衣服就奔著門口跑去，站在水房外面，大口呼吸著空氣。
但是由於水房的窗戶打不開，腐爛的氣味順著門口湧了出去……
“老劉，來幫我一下。”沈澤川皺著眉頭，用力拍了兩下窗戶邊上的鎖。
劉子鈺見狀上前兩步，藉著慣性一把推開了玻璃窗，老舊的玻璃似乎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力，不過片刻就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，隨後口子越裂越大，像蜘蛛網一樣，佈滿了整面玻璃。
窗戶大開，潮溼的泥土氣味撲面而來，水房中的空氣也逐漸變得清新起來。
“喂……你們……”
劉子鈺聞聲回頭看去。
“媽呀！！！老沈鬼啊！”
劉子鈺往後一撤，沈澤川猛地瞪大眼睛回頭望去！
Σ_(???」∠)
！！！
朱青玉站在兩人身後，一臉蒼白，眼神看起來都有些迷離，神色痛苦。
“你……你沒事吧……”
“你們難道都不覺得那個東西難聞嗎？！”朱青玉一臉嫌棄，看起來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“確實很難聞啊。”劉子鈺撓了撓額角，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這個味道……”沈澤川若有所思，“確實難聞，但是總覺得曾經在哪裡聞到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