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王那裡受了委屈,可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呢?也不知她和攝政王之間今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……
翌日,初升的朝陽突破雲彩,漸漸向大地散發著暖暖的光芒來。
穆煥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,整個人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一樣。他揉著額頭從榻上坐起來,努力想著昨天的事。
昨晚上是父親的忌辰,他從父親的陵墓前回來後喝了些酒,後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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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蔣武!”穆煥突然對著外面大喝一聲。
蔣武原本就在門外守著, 一聽到動靜匆忙推門進來, 恭恭敬敬著抱拳行禮:“王爺。”
穆煥揉了揉太陽穴,沉聲問: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見主子沉吟著似乎不大容易出口的樣子,蔣武索性道:“王爺, 昨兒個屬下按照您的吩咐給蘇姑娘送了午膳過去, 晚上蘇姑娘送食盒時聽說您喝了悶酒,便來看過您。”
原來他腦海裡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都是真的,她果然來過。
“那本王有沒有說什麼……不,本王是問昨晚上蘇姑娘走時可有什麼異樣?”他昨晚上醉得不省人事, 不會管不住自己的嘴直接告訴她自己就是當初的綿綿了吧?關於綿綿的事,他從未想過讓她曉得,他希望她能夠忘掉過去, 完完全全的接納現在的他。何況,他也有作為男兒的驕傲,若她知道自己曾經被她當寵物養著,他日後都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了。
蔣武努力回想著昨晚上蘇簡的態度, 然後道:“蘇姑娘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……”說罷小心翼翼瞥了眼陰沉著臉的主子, 接下來的話明顯聲音小了不少,“似乎, 似乎還哭過。”
穆煥臉色陰沉成了黑炭,抬頭瞪著他:“你這語氣……是什麼意思?嗯?”
蔣武嚇得雙腿抖了抖,忙回道:“沒,沒什麼意思,屬下只是陳述事實。”
穆煥:“……”難道他昨晚真的欺負她了?他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?可若沒有欺負她, 她又為何會哭?莫非,知道自己是當年的小白貓,所以喜極而泣?
不管是他猜中的哪一樣,都足夠他頭疼的了。前者與他的宣告和威望有損,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,可後者……同樣有損他作為攝政王的威嚴。
他有些懊惱地瞪了眼蔣武,說出來的話頗具氣勢:“誰許你昨晚上擅自做主讓蘇簡進來的?本王竟不知,你如今已經可以為本王做主了。”
蔣武絲毫不明白自家主子因何便動了怒,卻也被這清冷的話給震懾到了,忙單膝跪下請罪:“屬下逾越了,懇請王爺降罪!”
穆煥蹙緊了眉頭瞥他一眼:“還杵在這兒做什麼,備水,本王要洗漱。”
學堂裡,蘇簡今日心事重重的,先生講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,單手執頭趴在書桌上發呆。
到如今,她已經對穆煥便是綿綿這件事信了九分,可儘管如此,她還是希望穆煥能夠親口告訴自己。可是,她怎麼才能讓他告訴自己真相呢?直接當著他的面問他是不是她以前養的那隻貓,想想都知道他那張冰塊臉鐵定會變成黑炭。可若是不問,憋在心裡總也不是個事兒……
好容易捱到了放課,蘇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想什麼呢,已經悶悶不樂半天了,肚子不餓嗎?”
經蘇笳這般一說蘇簡方才反應過來,不知不覺間竟已是晌午了。學堂裡的其她學子們早已去了膳堂,如今便只有蘇笳、蘇竼和林晚英還在。
蘇竼看她悶悶不樂,輕聲詢問著:“阿簡,你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?”
蘇簡淡笑著搖了搖頭:“別多想了,也沒什麼,你們應該也都餓壞了吧,咱們快去用膳吧。”
見她一直不肯說,其她人自然不好再問,便一起收拾了書本去往膳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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