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姨娘說有要事求見。”
這靜姨娘是當初蘇筠的生母重病時為蘇鴻禎納的妾室,雖出身貧寒但家世清白,又飽讀詩書。這姨娘顏色雖好,但在這美女如雲的長安城裡卻並不出眾,又不會那些個討巧惹人憐的手腕,因而並不得寵。
只見蘇鴻禎蹙了蹙眉心,不悅道:“她來做什麼,讓她先回去,有什麼事晚些再過來。”
老太太卻道:“既然這個時候過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,去叫她進來吧。”
靜姨娘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來,穿著一件素錦花色的裙衫,墨髮綰成簡單的髮髻,身材苗條纖細,走起路來甚為端莊得體。
只見她上前對著老太太和蘇鴻禎屈膝行禮,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免了吧,你這時候來見我究竟所為何事?”
靜姨娘道:“是賤妾身邊的丫鬟香蓮有事要向老太太稟報。”
說著,她對身旁的丫鬟使了使眼色,丫鬟上前跪下稟道:“回老太太,我家姨娘自幼體虛,每個月的十五前後都要服上幾貼藥才好,幾日前姨娘的藥用完了,便讓奴婢去藥鋪裡買藥,結果撞見太太跟前的趙嬤嬤帶著帷帽鬼鬼祟祟從藥鋪裡出來,奴婢當時並未在意,幾日聽聞大少奶奶院裡的狗白果因誤食麝香險些流產,這才又想起此事來,姨娘覺得此事關係重大,特意帶著奴婢過來向老太太和侯爺稟報。”
蘇鴻禎的臉越發陰沉下來,怒目望向方氏身後的趙嬤嬤:“你鬼鬼祟祟去藥鋪裡買了何物?”
趙嬤嬤嚇得渾身一個哆嗦,低頭回道:“老奴……老奴那日身子不適,去藥鋪裡開了些治風寒的藥。”
☆、方氏殞命
蘇鴻禎冷笑:“如今話都說不利索了, 我看你是存心隱瞞!若真是尋常的藥, 你何必遮遮掩掩的怕人瞧見?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來人,將趙嬤嬤給我拖出去杖責, 打到她肯招認為止!”
趙嬤嬤一聽怕了, 跪在方氏跟前求著:“太太救命,太太救命啊!”
方氏此刻也是心煩意亂,聽著她的苦求禁不住甩開她的手喝道:“你這時候想起找我求救了,幾日前你去藥鋪裡買了什麼, 我怎的不知道?莫非果真是你買的麝香意欲加害大少奶奶?”
趙嬤嬤聽得心上一涼,無力地鬆開了手:“太太,您,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老太太看著主僕二人話中的旋即,臉色漸漸一沉:“究竟是你們主僕二人協力所為,還是趙嬤嬤一個人的主意?
方氏聽得心都跟著提了起來,一把將趙嬤嬤推開:“你個刁奴, 胡言亂語什麼!”
說罷, 她又對著老太太稟報道:“母親,兒媳當真什麼都不知道, 趙嬤嬤有沒有做過兒媳也不知,還請您還兒媳一個公道啊。”
趙嬤嬤臉色慘白:“太太,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!事到如今,您怎麼可以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老奴身上?”
趙嬤嬤聽罷這話越發心寒, 一時間怒從心來:“老奴真是沒想到,我盡心竭力的為太太辦事,到頭來卻換得如此結局。既然太太想拿老奴頂嘴,那麼有些話老奴也就不得不說了。”
說罷,她膝行來到老太太跟前:“回稟老太太,老奴幾日前的確是去藥鋪裡買過麝香,但這都是太太指使的。”
方氏氣得渾身顫立:“趙嬤嬤,你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?我幾時讓你去買麝香謀害大少奶奶了,如今老太太和侯爺都在,你可莫要胡編亂造來冤枉我!”
趙嬤嬤嗤笑一聲:“太太,事到如今您還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老奴身上嗎?幾日前筱側妃要與你斷絕母女關係,六姑娘到錦芳苑看您,臨走前說起喜歡那盆桃花的事兒,還說大少奶奶也喜歡桃花,到時候再送去頌睿軒一盆。也是六姑娘的那番話讓您起了心思,當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