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的世子也早晚落在他的頭上。你二哥是次子,將來是襲不了你父親的爵位的。娘若不為你們謀劃,將來爹孃走了,你大哥掌管家業,你讓娘怎麼放心得下你們三個啊?只有你二姐姐取代了你大姐的位置,你二哥才有希望啊!”
蘇筠氣得用力推開她,直推得方氏趔趄著往後退。
看著暴脾氣的女兒,方氏頓時也火大了:“你這孩子,越來越無法無天了!”
蘇筠卻不畏懼她的呵斥,只嘲諷道:“所以在你心裡,誰都抵不過我二哥坐上世子之位重要?我和二姐不過是你給二哥鋪路的棋子嗎?”
方氏對於女兒的狗脾氣見怪不怪,只是道:“你是姑娘家,為家族為你哥哥做些什麼是你的本分,難道不是應當的嗎?你說我利用你二姐姐,可這也是你二姐姐點頭了的,你看她如今嫁給了魏王,被魏王寵若珍寶,不是也很好嗎?你這孩子忒不像話。算了,你剛回來,娘也不想跟你置氣,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。”
方氏說罷,轉身出了屋子。
蘇筠坐在矮榻上,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衣裙。原來,這便是方氏和蘇筱精心害她的原因嗎?
起初她還以為只是單純為了讓蘇筱坐上魏王妃,沒想到,方氏居然還有更大的陰謀。
她想謀奪武陵侯世子的位置,也得看她蘇筠答不答應!
翌日,蘇筠醒來時被窩裡的綿綿還在睡著。她笑著拿臉在它身上蹭了蹭,寵溺地點著綿綿的腦袋:“還真是個懶傢伙,白天睡,晚上還睡。”
穆煥聽到聲音抬起頭來,看了眼蘇筠又縮了回去。自從變成了貓,他實在是閒來無事,而且性子也當真懶散很多。這興許就是貓的本性吧。
蘇筠掀開被子越過它下了榻,走到內室門口的時候,卻聽到白袖和櫻桃在外廳嘀嘀咕咕的,隱約在說方氏的事兒。
她沉著臉走過去:“你們倆說什麼呢?”
白袖和櫻桃明顯嚇了一跳,很默契地搖著頭:“沒,沒什麼。”
“姑娘,你醒了,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。”白袖說著打算出去打熱水。
“回來!”蘇筠厲聲呵斥一句,嚇得兩位小姑娘僵在那兒頓時不敢動了。
蘇筠瞥她倆一眼,轉身回內室,在妝奩前坐下。兩個丫頭膽戰心驚地跟著過去,櫻桃哭喪著臉道:“姑娘,奴婢就是今兒早上聽幾個丫鬟碎了一句嘴,以後奴婢再也不亂說話了。”
蘇筠拿篦子梳理著自己的頭髮,淡淡問:“我方才聽你說父親和母親起了爭吵?怎麼回事?”
櫻桃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蘇筠沉聲道:“讓你說你便說,方才不是說得挺起勁兒的嗎?”
櫻桃不敢違抗,只得將早上聽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:“今兒個早上奴婢聽太太院兒裡的香桃說,昨晚上太太和侯爺起了爭執,侯爺一氣之下去了靜姨娘那兒,太太當晚氣得在屋裡摔東西。今兒個早上,太太看香桃給她簪的髮簪不順眼,隨手給了她一個耳光,臉上都被指甲刮出血來了。”
蘇筠聽了心下冷笑,她和祖母剛回來他們倆便吵架了,依著她對這位繼母的瞭解,昨晚他們吵了什麼也能猜出一二來。
方氏嫁入侯府以來,父親對她一直算不錯的,只怕寵的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。昨日祖母數落了她,她以為晚上跟父親蓋一條被子,父親就會向著她,只怕說了什麼祖母的不是。
她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在父親心裡的地位了,當著丈夫的面說婆婆的不是,任哪個有些頭腦的妻子都幹不出這等事來,何況父親和祖母這種患難母子?
祖父白衣出身,年輕時沒少在外征戰。還未博得功名之時,家裡很窮。母親一個人拉扯父親和二叔,吃了很多苦,也沒少被人欺負。
直到後來祖父立下大功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