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羿寧傳音道,燕煊立刻會意。
飲鴆離手,如同一輪彎月,燕煊緊隨其後,趁房詩蘭不注意,瞬間用刀子抵在了她的脖頸上。
房詩蘭嚇得打了個哆嗦,連忙轉身,卻被燕煊掐住了喉嚨。
“尊主,果然,還是一如既往地沒風度。”房詩蘭沙啞著嗓子開口,眼中劃過一絲狠毒,被燕煊精準地捕捉到。
他嗤笑了一聲說:“在想怎麼叫符濯來幫你嗎?剛剛他可受了不小的傷。”
聞言,房詩蘭恨恨地咬了咬牙,這個符濯,一開始就不應該和他合作,總是不聽她的話,估計是去找羿寧的麻煩不成反受了傷,果然壞了她的事。
這廂,羿寧把那十七個想要逃竄的女子全部堵在了洞室口,冷聲道:“逃出去之後,你們必死無疑。”
十七個女子瑟瑟發抖地擠作一團,彷彿羿寧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。
都是可憐的苦命人。
羿寧低低地嘆了口氣,轉頭看到燕煊已經控制住了房詩蘭,稍稍安心些,對那些女子道:“想來房詩蘭應該沒有告訴你們,你們肚子裡的是魔胎吧。”
雖然不知道房詩蘭用了什麼辦法讓這些女子受了孕,但他敢肯定,這些女子絕對不會拿性命去賭。
果然,幾個女人面面相覷,求助般地看向了房詩蘭道:“房姐姐,不是說只是幫城主大人生個孩子嗎?”
聽到她們的話,燕煊冷笑一聲,說道:“她沒說錯,確實是讓你們幫她和城主先生一個出來。不過,她是想讓你們替她生個半魔。”
半魔,誰人不知半魔根本極難生養,稍有不慎便會難產,甚至有些魔族的孩子生長完全後會扯開母親的肚子爬出來。
霎那間,所有女子的臉都白了,不可置信地說:“怎麼可能,房姐姐不是不能生育嗎?”
“她說她不能生育,所以才要借腹生子,只要生下孩子便給我們足夠的錢財和自由的。”
“房姐姐怎麼會騙我們,她對我們那麼好……”
她們有的是被拐賣而來,有的是被強娶的青樓女子,有的是身份低賤的奴婢,個個都身世悽慘。
羿寧看著,心頭便生出不忍來。
日子已經過得很苦了,卻還要被房詩蘭當作半魔的容器。
她是個足夠狠心的女人,為了和穆霄雲在一起,即便做任何罪不可赦的事情也願意。
“她是鼠族的魔修,你們不能再留著這些孩子,等上去後……”羿寧話還沒說完,就被房詩蘭高聲打斷:“上仙,她們都被下了咒毒,如果打掉孩子,可是會死得更快的。”
本來還有些不相信的女子們,此刻都愣住了。
房詩蘭,竟然真的是騙她們的。
那些無微不至的照顧,沒有偏見的目光,溫暖的住處,和柔聲的安慰。全是假的。
身旁已然有女子悽慘地哭了起來,羿寧向來不會哄人,僵硬地站在她們身旁,覺得此刻好像應該說些什麼安慰她們。
可是剛張開口就被燕煊打斷了:“羿寧,過來。”
說完,燕煊用刀抵著房詩蘭的頸子更近了些,毫無感情道:“給羿寧解毒,否則你死後,我也會殺了穆霄雲。不管你把他藏在哪,我總能找到他的。”
“你!”房詩蘭恨極,片刻後卻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來道:“尊主和上仙真是情意濃濃,好叫人羨慕,但咒毒只有殺了下毒者可解,你就算殺了我,也沒辦法解開。”
最後幾個字吐完,她猛地朝燕煊的刀尖撲了過去,利可削骨的飲鴆便割開了她的喉嚨,下一刻房詩蘭又化成了只巨鼠。
竟然還是假身。
雖然如此,至少他們是把人先救下來了。羿寧想起剛剛房詩蘭說的話,咒毒只有殺了下毒人才可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