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場景,他的手,沒有落下的刀,和地上散落的女子外衣。
那個叫符濯的人,先是派柳如庚勾引宮修賢,給他下毒。又跟房詩蘭合作,找了個女子拖住燕煊。
他到底想幹什麼?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沒有目的的去做某件事的,羿寧深知這一點。
燕煊走在羿寧身後,仔細地把羿寧全身上下看了一遍,沒有受傷的痕跡,悄悄鬆了口氣。
“找到房詩蘭後,解決這件事,我便會回宗門去。”羿寧忽然開了口,“毒你也不用擔心,掌門出關後會幫我抑制毒素的。”
燕煊瞳孔微縮,語氣沉了下去:“什麼意思?”
用完他就分道揚鑣嗎,回去繼續和宮修賢糾纏不清?
羿寧轉過頭來看他,低聲道:“只是不願再麻煩你了。”燕煊總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的,現在宮修賢已經知道了他和燕煊舉止親密,關係非常,不敢輕易動他,這便夠了。
最重要的是,他忍受不了自己總是會琢磨燕煊的想法這件事。
羿寧覺得,他只是剛被宮修賢背叛,突然間得到了燕煊對他的好,所以才會對燕煊產生了許多複雜的想法。
對,只是如此而已。
“你把我當什麼了,羿寧?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?”燕煊冷笑了一聲,“我沒嫌你麻煩,你也不許回宗門。”
見羿寧不出聲,燕煊軟下聲音來繼續道:“我會幫你抑毒的,房詩蘭我也會處理掉。”
所以,別走。
心臟處依然酸澀澀的,他想堅持自己的想法,可是聽到燕煊這樣同他說話,羿寧又有些貪戀這片刻的溫暖。
他不知道為什麼燕煊要對他這麼好。
但,他們是朋友,燕煊無論做什麼,他都無可置喙。
良久,羿寧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*
甘兒蹦蹦跳跳地四處尋找房詩蘭的味道,鑽了好幾個洞室都空無一人,於是累得癱在地上睡著了。
過了一陣,感覺到有隻腳輕輕踢了踢她的屁股。甘兒揉了揉眼睛,奶聲奶氣地嘟噥著:“幹嘛呀,看不到我正睡覺呢嗎?走開走開。”甘兒翻個身,又用小手扒拉開踢自己的腳。
“談、甘!”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。
甘兒立馬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沾的土,羞赧地道:“尊、尊主,你怎麼來了,我正在找房詩蘭的味道呢,嘿嘿。”
燕煊抿著唇,磨了磨牙道:“把你口水擦了。”當初他怎麼就選了甘兒做犬族的長老。
“尊主……”甘兒哭喪著臉抱住燕煊的腿,“我知道錯了。”說完,她偷偷朝燕煊身後的羿寧撇了個眼神,想讓羿寧幫她求求情。
羿寧接收到甘兒求救的訊號,嘆了口氣,對燕煊道:“別欺負甘兒了。”
他知道燕煊是心裡憋著氣,因為他剛剛提了要回明光宗的事情。
可是甘兒總歸是沒有錯的,小孩子愛睡覺很正常。
燕煊聽到羿寧終於理他了,輕哼了一聲,說道:“欺負她?我是在教訓我的屬下。”說著,他把甘兒抓起來往前面放好,問道:“聞聞房詩蘭現在在哪?”
這裡的洞室四通八達,要找房詩蘭實在耗費時間,尤其她對這裡瞭如指掌,隨時可以用陣法轉移那幾個女子。
甘兒聳起鼻尖認認真真嗅了好久,伸出手指指向他們左手邊的通道,過了一會又有些不確認地朝右方指了指。
“這兩邊好像都有房詩蘭的味道。”甘兒撓了撓頭,她不知道燕煊剛剛殺死了一隻房詩蘭的假身。
聞言,羿寧朝右方的通道走去:“應該還是假身,我去右,你去左。”身旁燕煊猛地把他拽了回來,他再不懂也發現了,羿寧心裡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