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開啟前置攝像頭。
手指有些顫抖。
這下,他看的很清楚,他的脖子側邊,確實有一顆草莓。
嶄新的草莓,至少在兩天之內。
因為之前的草莓時間太久,已經是淡粉色的,這個草莓還是很新鮮的紅色……
所以……
昨天晚上,周寒蟄真的來過?
他心突突了一下。
像是全身血液被抽向心髒,一下子手腳發麻。
這種狀況他是無法預料到的,這簡直讓他一下子進入到無法言喻的境地,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蹦到了六點。
陳嘉白下定決心,突然俯身到前桌靠背上,對司機開口,“師傅,麻煩您不要停車了。”
司機:“啊?”
“您給我送去西郊吧,突然想到一件事,需要去辦。”陳嘉白握緊胸口的玉佩。
司機楞了一下,哈哈大笑起來:“小夥子,你還真的不接人啦?”
陳嘉白深呼吸一口,重新坐回到位置上:“那邊更需要我。”
西郊在本市的另外一頭,路程幾乎是個對角線,司機能接個大活當然樂意,立刻從航站樓下車的道路好不停息的直接開過。
“小夥子,你想好啦?”司機開啟了一絲窗戶,冷空氣從窗戶裡透進來。
陳嘉白被涼風一吹,清醒了。
然而卻更堅定的說:“嗯,麻煩您了。”
“麻煩倒是不是麻煩,就是吧你別半路後悔,賺個大長單我當然樂意。”司機笑呵呵說。
陳嘉白:“嗯,謝謝您。”
路途的確很遙遠,怎麼也要兩三個小時,車子重新開上高架,要進到高速的時候,陳嘉白的電話響了。
是任慧吧。
他有點怕接。
不過突然想到之前在什麼地方看的營銷廣告:你不逼自己一把,怎麼自己能不能成功?
雖然這個是慫恿別人做產品的營銷廣告詞,但是這時候正適合用在自己身上。
陳嘉白:“喂。”
任慧:“嘉白,你到了嗎?我們已經出來了。”
陳嘉白頓了一下,吸了一口氣。
“媽,我今天有晚自習,我忘了給你說了,您自己先回住的地方吧,我有空再去看你。”
他這話剛沒那個說完,對面停頓了三秒,聲音變得尖銳。
“陳嘉白!你是不是故意的?我今天把橙橙約出來,剛好咱們一起吃個飯,你說好要來,突然放鴿子?做人的信用呢?”
如果說陳嘉白剛剛還有放鴿子的罪惡感,這時候已經全部轉化成了厭惡,他突然笑了。
對面愣住。
陳嘉白想到了嚴橙上次給自己發的簡訊,他覺得是周寒蟄做的手腳。
於是冷冷的開口,一瞬間像是周寒蟄附體,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?周寒蟄那種氣勢他雖然拿不出來,但是口氣還是能模仿的,“媽,你可以問問嚴橙,她還想見我嗎?或者說,她還敢見我嗎?”
任慧身體也拔高,不過能聽得出來,有幾分不確定和心虛,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陳嘉白:“用您對我的態度對您。”
任慧氣急,開始用身份壓人,“我是你媽!”
陳嘉白聽到這個話,突然火冒三丈,幾乎是嚎出來,“那我是你兒子嗎??!!”
他這話聲音很大,把司機都嚇了一大跳,趕緊把廣播聲調大,以示自己絕對不八卦什麼,當做聽不到。
那邊空白了半分鐘,任慧突然結巴起來:“嘉白……你怎麼了?不舒服嗎?”
陳嘉白:“沒有,總之,有事再說吧。”
他說完這話,沒等對方反應過來,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