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發現上邊錄的是一些供詞,才想到有可能是審理馮嗣侗的黨羽所記錄的口供。
徐曼青心煩意亂地假意整理自己的箱籠,可惜屋內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,讓她想刻意忽視都忽視不了,腦中禁不住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,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屋外便傳來了打更的聲音。
項望山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公函,起身對徐曼青道:“二更了,該歇著了。”
徐曼青一聽,禁不住打了個激靈。
“歇……”
將手中的衣服擋在身前,“你,你答應過不碰我的。我們,我們分床睡!”
似乎是預料到了徐曼青的反應,項望山道:“不可。我雖私下答應了你,但對娘可不能明言。”
畢竟項寡婦比誰都想要趕緊抱上孫子,要讓她知道徐曼青不願圓房那還了得?
“再說,我們二人若分床睡,日久也難免遭人詬病。”
這大齊的女子所獲得的體面大多來自於夫君的疼寵,項望山出征兩年好不容易才歸了家,若這時候還鬧出夫妻分房的事情,確實於理不合。
“那,那……”
徐曼青的腦袋在急速運轉著,總想趕緊想出什麼折中的法子來應對眼前的這個難題。可惜還沒等她理出個頭緒來,項望山已經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了。
“啊!你又這樣!”
徐曼青又急又氣,趕緊又像那日在承宣使府中那般捂著眼睛背過身去。
項望山笑道:“你急什麼?如今你我二人是夫妻,本就該坦誠相待,為夫的在你面前寬衣又如何了?”
徐曼青氣惱道:“坦誠相待是‘沒有隱瞞、如實相告’的意思,哪有像你這樣的?!”
可還沒等徐曼青矯情完,她就被項望山像拎雞崽一樣拎到床上去了。
徐曼青哪裡能敵得過項望山的力氣,見那男人不由分說地抱著她擠進了床來,只得拼命往床邊縮去。
可惜古代的床本來就小,就算徐曼青再怎麼縮,項望山那樣的身板一躺進來,她能剩下的空間就不多了。
徐曼青挫敗道:“你,你至少穿件中衣啊!”
只聽項望山笑道:“雖然娘子你穿這樣很好看,但睡覺的時候還是少些束縛為好。否則氣血不暢,又如何能安寢?”
如今這當真是所謂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,徐曼青拗不過流氓一樣的項望山,又見他雖然光裸著上身但確實是老實躺下就不動彈了,徐曼青心裡打了一陣鼓,又想到方才項望山的那番保證,這才顫巍巍地和衣睡下。
縮在距離項望山最遠的床邊,徐曼青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有些過大了。
就算是上一世,她也沒有過這樣如此親近地跟異性同床而眠的經歷。
男人的呼吸聲比女人要重得多,那種規律的喘息聲讓原本就比較難入睡的徐曼青更是輾轉反側。
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,等第二日在生物鐘的準時作用下幽幽醒來,徐曼青只覺得自己腰上沉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