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淚大顆大顆地朝下掉,她最近身子特別的不爽利,因為前陣子接的一個客人折騰得太狠了,但她除此之外又沒有別的謀生辦法,若不然就要被老鴇趕出去,只能露宿街頭做個乞丐了。
四個銅珠子,能日夜讓她伺候半個月了,翠娥點頭如搗蒜,顛三倒四地說道,“我會的我會的,我一定會好好做的,我會看住不讓別人進來……啊我還會,我還會做出一些動靜讓人以為你兄弟真的同我做過了!”
那就更好了,杜書瑤點了點頭,“那你去外邊吧,也不用整夜守著,只管睡覺便是。”
“不用我伺候客官嗎?”翠娥慌忙解釋,“不是那種伺候,是端茶倒水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杜書瑤說。
翠娥這才點了點頭,轉身出去了,杜書瑤放鬆下來,拉著泰平王坐在床邊。
“可以好好睡個覺了,我們就在這裡待兩天,然後買一些東西,看看能不能去下個城鎮。”杜書瑤說,“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不□□全。”
泰平王點頭,這時候也不早了,兩個人躺在床上準備睡覺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這屋子裡炭燒的足,太暖和了,杜書瑤躺在那裡睡不好,就覺得一陣燥熱,翻來覆去。
而泰平王很顯然也沒有睡著,但他沒像杜書瑤一樣翻來覆去,而是整個人面對著牆壁,一動不動,瞪著眼睛看著牆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很熱啊,”杜書瑤拉了拉領口,滾到床裡面,拍了拍泰平王的肩膀。
泰平王含糊地嗯了一聲,還是貼在牆上,因為牆上比較涼爽。
杜書瑤在床上滾了滾,下地喝了一點水,但是這水壺中的水是溫的,順著喉嚨滾進去,沒有壓下這種熱,反倒像是加了一把柴,徹底在心頭點著了火。
她深呼吸了兩口氣,到這會兒才意識到有些不對,外間漆黑一片,杜書瑤抓著燭臺走到外間,還沒等說話,坐在門口凳子上的翠娥,就立刻站起來,問杜書瑤,“客官可是要方便,我這就去拿夜壺……”
“不是的,”杜書瑤攏著前襟,以免暴露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,壓低聲音粗聲粗氣地說話,“只是莫名地燥,想喝些冷水。”
翠娥愣了一下,接過了水壺卻並沒有出門,片刻之後說道,“客官,是否吃了這樓裡的吃食,又沒有特意交代要乾淨的?”
杜書瑤也愣了,“這樓裡的吃食難道還不乾淨?!”
“非也,”翠娥看了杜書瑤一眼,表情有些複雜,“只是若沒有特意交代,食物中都會放一些助興的……”
杜書瑤這回總算明白了,氣得夠嗆,在地上轉了一圈,問翠娥,“那可有解藥?”
翠娥搖了搖頭,“不若……讓翠娥伺候二位吧。”
杜書瑤表情一言難盡,翠娥又說,“客官其實不用擔心,只是有很少量的助興,對身體並無害處,只消消解了便好……”
“不用你伺候,”杜書瑤簡直要瘋,可鬧出這種烏龍,也是無奈,畢竟她不是窯子的常客,不知道還有這種隱藏的規矩。
她重新拿過翠娥手裡的水壺,“你睡覺吧。”
轉身又回了裡屋。
對身體沒有影響,那也不用消解吧,杜書瑤又喝了兩口溫水,舔了舔嘴唇趴回了床上,這次沒有蓋被子,打算就這樣晾一晾,看看能不能撐過去,反正確實也像翠娥說的那樣,劑量應該不太大,她也沒有覺得扛不住。
只是杜書瑤不知道,這少量的助興,對於女子的作用確實不太大,可對於男子確實很大的,尤其是……像泰平王這種,根本不會自我疏解,長期禁慾的人來說,簡直像是置身火中。
杜書瑤在床上趴著,側頭看了一眼泰平王,他還是在貼著牆,杜書瑤索性也沒有叫他,閉上了眼睛靜下心,準備硬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