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達走時,在北嶺留的是有一萬兵力的,而負責駐守的西戎將領,則名為兀那。
此時此刻,他也正在城頭上,看著城關外的三萬秦軍,不由瞪大了眼睛,顫聲說道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是秦軍!?”
顯然,以前的秦軍,在他眼中,不可能有如此軍容,也不可能有如此兵甲。
可事實就擺在面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
城關外的大平原上,黑甲紅纓,鋪天蓋地。
三萬秦軍,列成了數個方陣。
橫看一條線,斜看一條線。
一架架的拋石機更是早已被推到了陣前。
蕭遠騎著高頭大馬,腰掛戰劍,位於人群的正前方,此刻也正在做著戰前動員。
“將士們!”
“驅逐暴兇!收復家園的時刻到了!”
“拿起你們的戰刀!用敵人的鮮血,浸溼你們的戰袍!”
“我秦地子民,有多少人的父母妻兒,兄弟姐妹死於西戎之手!”
“給我殺光他們!將他們趕出秦地!”
“這裡,是我們的家園!”
“殺!”
他是全軍最高統帥,震聲而喝,鼓舞士氣,話音一落,下面的將士們也立即開始以長戟重盾砸地,齊聲喊喝道:
“殺!殺!殺——”
士氣高漲,將士們鬥志昂揚。
蕭遠當即撥轉馬頭,隨後戰劍出鞘,一指北嶺城的方向:
“開戰——”
隨著他的軍令,下面的所有偏將也都一齊抽出了戰劍。
“點火——”
一架架的拋石機上,填裝的並不是石彈,而是一罈罈的火油,上面塞有布條。
“放——”
嗡!嗡——
拋石機拋射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,一罈罈的火油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砰的一聲砸在了城關各處。
那些油壇都已經被點著了,落地之後,瓦罐爆裂,裡面的火油爆炸開來,只一瞬間,城關各處,就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慘嚎聲。
一堆堆的西戎兵身上沾滿了火光,淒厲慘叫著摔落城下。
“箭陣準備——”
譁!嘩啦——
秦軍前排,所有士卒,紛紛撘弓上箭,將其拉滿,斜指上空。
另有一隊隊計程車卒聚在一起,將一架架的破城弩合力拉開,機械彈動之聲充斥全場。
“放——”
蕭遠一聲令下,令旗晃動,所有士卒,齊齊鬆開手指。
嗡的一聲!
一片黑雲席捲而上,在空中形成了長條形的黑幕,密密麻麻的黑點彙集在一起,鋪天蓋地,迎著城關,傾瀉而下。
撲撲撲撲!
箭矢斜插城關各處,一些箭垛和木製建築上,瞬間就插滿了箭矢,來不及閃躲的西戎兵,更是直接被釘成了刺蝟。
慘叫聲一直沒有斷過。
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!
秦軍今日之表現,是西戎那邊從來沒有見過的。
冷兵器時代,蕭遠深知,箭陣尤為重要,因而治軍,士兵必須能開硬弓,在這方面的軍械打造,更是極為苛刻。
效果也是很明顯的,秦軍箭陣之下,不知有多少西戎兵被射殺當場。
眼見西戎那邊被壓的抬不起頭了,蕭遠也立即戰劍朝前一指,大聲喊喝道:
“全軍攻城——”
話音一落,他也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。
“大人——”身後的彭雙和蘇毅等人大驚,連忙一砸馬臀。
要知道,他可是全軍主帥,怎能身先士卒,可今日一戰,必須迅速攻破北嶺,他這無疑是為了鼓舞全軍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