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州,鍾府。
鍾家乃世襲權貴,更是揚州數一數二的豪門,其府邸,也可想而知。
鍾白一身公子哥打扮,腳步匆匆,正要去面見自己的父親。
可就在他經過一處庭院之時,一處廂房的門卻突然開啟,緊接著,一名白衣少年悄悄溜了出來。
那少年身材纖弱,以玉簪束髮,身著白色錦衣,腰間繫著錦帶,出了房門之後,先是賊頭賊腦的左右瞧了瞧,當見到鍾白之後,馬上一驚,也立馬就要轉身偷跑回去。
結果後者是早已看到他了,見狀立即沉喝道:“給我站住!”
聽到喝聲,少年噘了噘嘴,無奈之下,只能是轉過了身,面向鍾白,一副委屈的模樣。
後者快步上前,來到少年跟前,見其裝束,不由眉頭大皺,忍不住說道:“你看看你!一個女孩子家,整日女扮男裝,常常偷跑出府,到處惹是生非,成何體統!”
“要你管我……”少年小聲說了一句,同時還偷偷看了看鐘白的臉色。
鍾白聞言,那是氣急敗壞:“我是你哥!長兄如父,你再敢胡鬧,看我不收拾你!”
“哼!”聽到這話,少年頓時就委屈的不行,也狠狠跺了跺腳,嚷嚷道:“哥,你總是這樣!”
“行了行了,這段時間,是非常時期,你不要再到處惹事了,好好待在家裡,我還有事要找父親。”鍾白說完,直接走了。
可等他走後,少年則又探頭探腦的跑了出來,他女扮男裝,卻難掩絕美容貌,不僅五官精緻,且唇紅齒白,睫毛濃密又長,特別是一雙眸子,靈動又好看。
而鍾白的父親,早已臥病在床,現在的鐘家,也全都是鍾白在操持,等其尋到鍾父之後,直接在床榻前跪坐於地,施禮喚道:“父親。”
見是他,鍾父強撐著坐了起來,聲音憔悴道:“兒啊,有事找為父吧?”
“是的父親。”鍾白開門見山道:“眼下,叛賊吳淵,公然造反,禍亂天下,時機已到,大事可期,我鍾家,必將再創昔日輝煌!”
“恩……”鍾父沉吟了一下,又問:“你打算如何行事?”
鍾白道:“兒準備散盡家財,招募兵勇,興兵伐賊!特來請示父親。”
聽到這話,鍾父先是深吸了口氣,鍾家的財力,是毋庸置疑的,他蒼老的眼角先是動了動,接著道:“你有大志,為父知道,可興兵一事,非同小可,光是有錢,是成不了事的。”
“父親說的是。”鍾白道:“成大事者,金銀,只是其一,最重要的,是要有人,得一將者,可勝千軍,然而這些年來,兒廣交義士,無論財力還是人力,皆已完備,大事可成!”
“好。”鍾父聽他這麼說,也直接點了點頭:“去做吧,父親支援你。”
“謝父親!”鍾白再次施禮。
數日後,鍾白在揚州起兵,直接言明要討伐逆賊,為國鋤奸,開始大肆招募兵勇。
短短兩個月時間,鍾府內,已甲士林立。
此刻,議事大廳內,鍾白位於正上方的主位,下面兩側,則是站著他的心腹部下。
不多時,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進來,接著抱拳施禮,震聲說道:
“聽聞公子在揚州興兵伐賊,梁原特率兩百鄉勇,日夜兼程,前來投奔,願在公子麾下,效犬馬之勞!”
“好!”鍾白聞言,正聲說道:“有梁兄助我,何愁大事不成,快請入列。”
僅過片刻,又是一名大漢快步走了進來。
“公子前番救命之恩,在下永生難忘,今聞公子興兵,特帶五百甲士,願為公子先鋒!”
“好!”
這一幕幕,都是鍾白廣結義士的結果,而他的府內,這些年來,更是不知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