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底,蕭遠班師回朝。
從東征開始,這場秦靈之戰持續了將近三年。
貧瘠苦寒的秦國,在秦王蕭遠的帶領下,勵精圖治,強軍富民,最終掃平天下,完成了山河的統一。
這是一個結束了百年戰亂,攻滅列國,一統天下的君主,他的威望,已經遠超了歷代帝王,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。
回到秦州,自是百官相迎,城內更是如此,街道兩邊聚滿了百姓,到處都是‘大王萬年’‘秦國萬年’之類的呼聲。
出征的大軍則是回到了秦州大營,征戰數年,將士們思鄉心切,也分批放了假,與家人團聚。
在全城百姓的夾道下,蕭遠回到了秦王宮。
百官散去,許虎跟在身後,一如既往的保護著大王的安全。
蕭遠稍稍頓足,看向他道:“你也回去吧,許你喝酒,但不準醉酒鬧事。”
許虎嗜酒如命,前番蕭遠怕他醉酒誤事,是禁令了一段時間的,可把他憋壞了,而今聞言一喜,卻是撓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大王不知,末將如今極有分寸,絕不會再醉酒鬧事。”
“呵呵。”蕭遠笑了笑,擺手道: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,末將告退。”許虎抱拳彎腰,秦王宮的安全,是絲毫不用擔心的。
王宮書房。
這裡可以說是重地,不僅有禁軍站崗,更有隊長級別的親衛輪流把守。
路過這裡的時候,蕭遠叫來了禁軍隊長,囑咐道:“等會如果丞相來了,你就說......就說本王身體有些不適,讓他把公文放到書房即可。”
“諾!”禁軍隊長領命。
蕭遠抬腳欲走,想了想,又停身道:“不過,丞相若說有什麼緊要之事的話,便來稟報。”
“明白,請大王放心。”
蕭遠點點頭走了,自己這個相國大人,他還是瞭解的很,憂國憂民,只要一回都,必會把他堵在書房。
他是個非常非常勤政的君主了,可以說,在班師回朝的一路上,於車駕中,他批閱了數不清的竹簡,處理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政務。
但他也是人,出征多年,剛剛回來,又一路車馬,自然想要休息一下。
蕭遠預判了劉玉之的預判,這君臣二人挺有意思的。
果然,沒過多久,劉玉之尋到了這裡,剛要詢問,禁軍隊長已是迎了上來,抱拳施禮道:“見過丞相,大王今日身體不適,說是相國來了,將公文放至書房便可。”
劉玉之稍稍一愣,“好吧,便有勞你將這些公文放到大王書案,記著,要放到左側,以便大王隨時查閱。”
說著話,開始抽出竹簡。
“明白,丞相放心。”禁軍隊長恭敬接著。
劉玉之的官服袖口再次展現了神奇的一面,倘若蕭遠在這裡,一定會忍不住吐槽‘丞相,你的袖口,到底能藏多少公文’。
劉玉之太操勞了,蕭遠有時候會出現莫名的擔心,擔心自己這個丞相,會積勞成疾。
劉玉之的才能,放眼整個天下,內政民生第一人,沒有任何人可比,蕭遠發動的一切戰爭,兵馬錢糧都是他在負責。
毫不誇張的說,沒有他,秦國早就垮了。
......
臨近晚飯,王后寢宮。
一路的車馬顛簸,蕭遠是真累,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。
陸雲煙沏好了茶,便坐在了床邊,撫摸著他的臉頰,一臉心疼:“王兄......”
儘管她早已經是秦王后了,可這稱呼叫久了,已成習慣。
夫妻一別三年,自是有說不完的情話。
陸雲煙很美,她的美,已不再是少女的青澀,不再是渾身上下有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