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御史府。
上官文若正在整理公文宗卷。
他隨蕭遠出征,剛剛回都沒多久,手頭上的事是非常多的,這兩天也一直都在書房。
沒多久,一名下屬官員走了進來,拱手施禮道:“大人,事情已經弄清了,胡修確實與秦州酒樓沒有實際上的關係,也並無任何利益輸送,就是那酒樓老闆,想用他的名義打個招牌。”
“他之前知道這些嗎?”上官文若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。
“他說他並不知情,若無此事,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。”官員回到。
上官文若手上微頓,不過想了想後,還是說道:“算了,就此結案吧。”
“這……大人,下官斗膽說一句,這胡修可是竇建章的學生,我們大可趁此,打擊一下監察令。”官員試探性道。
“行了。”上官文若稍稍皺眉,將整理好的公文放到一邊,又拿起了其他竹簡。
“是,下官這就去處理。”見他面露不悅,官員沒敢再說什麼,施禮下去了。
半個時辰後,胡修官員從商一事結案,他也被禮貌的送出了御史府。
府門前,負責此事的官員自是說道:“哎呀,你看這事鬧的,請胡大人過來,也是御史府職責所在啊,萬望見諒。”
“哪裡哪裡,大家都是為大王分憂,為國辦事,理解理解。”胡修笑呵呵的擺了擺手。
官場嘛,今天你辦我,明天說不定你就有事要我幫忙了,既然沒有罪證,那自然是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
“既如此,那我就不送胡大人了。”
“哪裡,陳大人留步。”
一番場面話後,兩人拱手互施了一禮。
御史大夫有查察百官之權,是公正透明的,一切都是按規矩來的,不像都衛營有著種種特殊性。
就像胡修,進了御史府,鑑於他是朝廷命官,也是坐著被問話的。
離開這裡後,他也第一時間去拜訪竇建章,見面之後,那是連忙拱手彎腰,深施了一禮,一陣後怕道:“這次多虧恩師出手啊,定是王后娘娘在大王面前說了些好話,否則,後果不堪設想啊。”
“行了,這種愚蠢的錯誤,以後就別再犯了。”竇建章擺擺手道:“這一次,雖然有驚無險,可你的仕途上,必然會有小汙點,當引以為戒。”
“是,是,恩師教訓的是。”胡修道:“還有我那遠房親戚,打著我的名義,去結交達官貴人,完全就是在胡鬧嘛!”
“說到這個,冒充官員名義,可不是什麼小罪,那秦州酒樓的事,估計還沒完呢,你那遠房親戚,就不要管了,這趟渾水,也不要再蹚了。”竇建章道。
“可是這……”畢竟跟自己沾親帶故的,胡修難免有些擔心。
結果竇建章是一瞪眼,沒好氣道:“你還想承認,是你授意不成!?”
“不不不,學生謹記。”胡修連忙低了低身。
至下午,上官文若入宮,於書房內向蕭遠彙報了此事結果。
後者看完卷宗,沉吟了一下道:“秦州酒樓的老闆,以官員的名義,獲取商業上的便利,這其中,恐怕還有許多貓膩啊。”
“大王的意思是……”
蕭遠收起卷宗道:“派人去查一查吧,看看他有沒有偷稅漏稅,和其他一些違法的事情,畢竟,他打著胡修的名義,在方方面面,都有可能得到過一些照顧。”
說著又道:“此事,得抓個典型,告誡所有的官員,同時打擊那些投機的商人。”
“是,臣明白了。”上官文若應了一聲。
蕭遠看向了他,又笑了笑,岔開話題道:“怎麼樣,最近御史府公務應該很繁忙吧。”
“這個,還好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