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寒之地,多出強兵。
秦之銳士,真正的虎狼之師。
尤其是這種亂戰,最為注重單兵作戰能力。
秦軍兇狠之下,氣勢所奪,戰力又不及,楚軍根本沒頂住多久,已開始邊打邊退。
儘管他們身後還在不斷湧來支援。
一個個的屍體倒於血泊,看著如同惡虎一般的秦軍,東倉守將目眥欲裂,一把揪住了一名士卒的脖領子,厲聲說道:“糧倉遇襲!快去請求支援!”
“是,是!”那士卒臉也早就嚇白了,連連應聲,扶著歪斜頭盔,掉頭就跑。
可隨著倉門的淪陷,秦軍早已全面殺入,衛慶更是大喝指揮道:“堵死大門!第二隊,擲火油!”
時間緊迫,這完全就是搶攻。
大喝過後,衛慶也一眼看到了敵方守將,二話沒說,直接提刀,衝步上前。
他戰刀滴血,氣勢洶洶,身前楚軍自然不會讓他上前,紛紛大叫一聲,數把戰刀,當頭劈來。
衛慶不閃不讓,瞬間橫刀招架,繼而猛一振臂,將其彈開,戰刀就勢斜掃,寒光掠過,數名楚軍頓時慘嚎出聲。
秦國八驍將之中,要說有勇有謀之人,衛慶是為數不多的一個。
他不僅武藝不凡,且領兵打仗,作風鐵血,又冷靜果斷,是個難得的將才。
砍殺數人之人,敵方守將也發現了他,剛要反應,衛慶已腳步更急,猛衝上前,勢大力沉,就是兇狠一刀。
惡風襲來,那守將自有武藝在身,想也沒想,當即橫刀招架。
噹啷一聲金鐵交鳴,兵刃撞擊,兩人戰刀架在了一起,衛慶雙手按刀柄,兇狠下壓,臉上滿是血漬,戾氣徒增:“今天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
那守將也是鋼牙緊咬,脖頸青筋暴跳,怒目圓瞪,死死抵擋,繼而用盡全力,猛一振臂:“起開!”
雙方一拼即分,隨後又欺身而上,展開了兇狠的惡鬥。
將領與將領打在了一起,士兵混戰,秦軍每一次壓進幾步,地上都會倒下一片屍體。
雙方各為數百人,可戰力懸殊太大,從現場來看,楚軍的全軍覆沒,已經只是時間問題。
另有秦軍百夫長,在親自帶隊,指揮著一批士卒,將一個個油壇,砸在了糧倉各處。
瓦罐破裂聲此起彼伏,楚軍士卒已越戰越少,從大門處一直被壓到了糧倉位置。
如此情況,東倉守將不由心下大急,一直被衛慶壓著防守的他也驟然發力,開始了疾風暴雨的搶攻。
寒光乍現,刀鋒襲來。
衛慶招招與他硬碰,接連十三刀後,一擊將其擊退,接著得理不讓,縱身凌空,單手甩刀,猛劈而下。
守將再次舉刀格擋。
可這一次,他太小看衛慶的爆發力量了!
咔嚓一聲,橫著的戰刀被硬生生折斷。
下劈之力,威勢不減。
鮮血噴灑,守將瞪大了眼睛,眼中似有不可思議,身子轟然倒地。
“啊!?將軍死了!將軍死了——”
有楚軍驚慌大叫,肝膽俱裂,連連後退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而隨著這一嗓子,無疑就像是捅了馬蜂窩,本就節節敗退的楚軍頓時更加混亂了,無人指揮的情況下,有人還在邊打邊退,可有人膽寒之下,已是開始扔掉兵器,掉頭亂竄。
如此情形,秦軍士氣再提,就勢又一輪兇狠衝殺,不知斬首多少。
沒過多久,戰鬥已接近尾聲,活下來的楚軍士卒,大多也都在四處逃竄。
油壇砸在各處,還在不斷碎裂,這一次,可是準備足足十幾車,火油從倉門處一直遍佈到了最裡面。
尤其是糧草囤積的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