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兩日。
鍾朵朵依舊昏迷不醒,也是靠著餵食湯藥調養身體,只是一直不醒,無法進食,人也顯得更加虛弱了。
蕭遠越發心急。
這時候,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房間內,幾名醫官正跪在地上,大氣不敢出。
蕭遠坐在床邊,一手拿著藥碗,一手輕輕擦了擦鍾朵朵唇角的藥漬,繼而站起了身,面向一眾醫官道:
“溫如惠!三日之期將到!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!”
後者跪在地上,喉結滑動,狠狠嚥了口唾沫,壯著膽子道:“大王,臣必當竭盡所能,只是娘娘病情問題,不敢絲毫馬虎啊,還請大王再寬限微臣幾日……”
“還要多少天!可知華妃已兩日未食!”蕭遠大怒。
溫如惠連忙說道:“大王息怒,微臣以滋補中和,溫之以氣,娘娘服以湯藥,暫時絕無大礙。”
“都昏迷這麼久了!還言之無礙!?”蕭遠氣的要死,話一說完,也揚聲喊道:“許虎!”
“臣在。”許虎跨步而入,抱拳施禮。
他一身盔甲,腰掛戰劍。
眾醫官見狀,自以為性命將憂,紛紛嚇得身子一緊,不少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溫如惠更是伏在地上,屁股高撅,根本沒敢抬頭。
蕭遠並非濫殺之人,太醫院的束手無策,讓他知道了病情的嚴重性,遷怒眾人,是沒有意義的,為今之計,便是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。
瞪了眼眾醫官後,他也深吸了口氣,朝許虎說道:“去下發王令,通告天下,凡有醫術精湛者,只要能治好華妃之疾,不管他是誰,本王立賞萬金,賜良田千畝,告訴各地方長官,秦國之所有城鎮,統統貼上告示!”
“諾!”許虎領命而去。
等其走後,眾醫官不由暗鬆了一口氣,許多人還抬起官服衣袖,忍不住擦了擦額頭冷汗。
“都滾!”蕭遠怒氣衝衝的一揮手。
眾人如獲大赦,連忙施禮而退。
一個君王的權利,是毋庸置疑的,王令下達後,各地郡守、縣令,不敢怠慢,立即令官府公人,在城門位置貼上了極大的告示。
在這種情況下,秦國每個地方的百姓,幾乎都知道了此事,可想而知,訊息很快傳遍天下。
即便是他國的一些從醫者,也都在議論紛紛,因為蕭遠的秦王令中說的清清楚楚,不管你是誰,來自哪裡,只要能治好華妃,必當重謝!
此公告出自君王之口,不會有任何人懷疑真假,一時間,天下各地,都在熱議此事,列國醫者,多有躍躍欲試,亦是不少人,已開始趕往秦州。
要知道,農耕時代,有千畝良田,你就已經一輩子不用愁了,何況還有黃金萬兩,這一萬兩黃金,折成白銀就是整整一百萬兩,放在哪裡,都夠揮霍了。
所謂重賞之下,必有勇夫,如此誘惑,效果是可想而知的。
蕭遠之所以如此,那是因為他明白,自古以來,民間從來不乏高手。
短短數日光景,整個秦州城內,已是變了一個樣子,外來人員迅速增多,這其中,當然有一些醫者,更多的,則是前來看熱鬧的人。
沸沸揚揚下,自有人前往秦宮求見,在禁軍查明身份,仔細搜查之後,被帶了進去。
秦王宮內。
一名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,手拿一個銅鈴,正在跳著怪異的舞蹈。
伴隨著鈴鐺聲,他亦在那裡神神叨叨,唸唸有詞。
等這些結束之後,他也變戲法似得燃燒了什麼東西,然後將灰燼落於碗中清水,繼而兩指結手印,微閉著眼睛,又正兒八經的唸叨了幾句什麼,將手指在碗中一攪,隨後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