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言大謬。”錦鯉道:“有人習武,有人從文,皆數十年不中,碌碌一生,可有人三年即登堂入室,可有此理?”
她的駁斥之說,使人無法反駁。
眾醫官互相看看。
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,還需請來別人,對他們來說,自然有一種不爽,想挑挑錦鯉的毛病也是正常情況。
人性就是這樣。
頓了頓之後,另有人道:“姑娘既如此言語,必然天賦極佳,想來,是一定能醫好王妃娘娘了?”
這是在變相的下套,在眾醫官看來,華妃之疾,乃罕見之症,只要這少女敢大言不慚,到時候,沒治好的話,那可就有的說了!
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,錦鯉早就揭了王榜,自然是心中有數的。
不過對於同道中人,她該有的謙虛還是一點沒少的,聞言平和說道:“未查探病情,不敢妄下定論。”
見她沒上當,還有人想開口說點什麼,不過蕭遠已是擺了擺手道:“好了,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”
說完,他也朝錦鯉示意了一下,繼而邁步走入了鍾朵朵的房間。
錦鯉隨其而入。
眾醫官或出於對她的好奇,或出於想看她當眾出醜,都連忙跟了上去。
房間內,鍾朵朵還安靜的躺在床上,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。
進來之後,得蕭遠同意,錦鯉先是取下了斜揹著的小藥箱,接著搬了張凳子坐到了床邊,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鍾朵朵,又探手查了查。
因她是姑娘家,所以這些動作都沒被阻止。
等檢視好一會兒之後,她這才輕輕拉過鍾朵朵的胳膊,將手指搭在了其腕間,認真診脈。
初步診斷,眾醫官沒敢出聲打擾。
蕭遠的一顆心亦是提了起來,難免緊張。
他害怕,害怕錦鯉突然搖頭,再來一句:無力迴天。
片刻後,她終於收回了手,又將鍾朵朵胳膊重新放回了被褥,這才說道:“寒症之狀?”
聽到這話,有醫官暗暗嗤笑,剛欲開口譏諷,哪知錦鯉又話鋒一轉:“看上去像,脈象也像,導致這很容易被誤導,不過明顯不是。”
“似乎很難,很複雜的樣子……”
她又嘀咕了一句,繼而拿過了小藥箱,將其開啟,邊找著什麼,邊說道:“我們醫道,講究一個望聞問切,我得問王妃一些細緻問題,方能確定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有人忍不住了,嗤聲說道:“今王妃娘娘已昏迷許久,非良藥不可醫,前番溫大人施針,娘娘轉醒之後,已再無奇蹟,你小小年紀,安能口出狂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