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臣子。
柳長卿剛直到什麼程度,與君王對弈,都一子不讓。
丁榮就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。
小人於社稷有用,蕭遠會留著他。
直臣不避刀劍,兩袖清風,蕭遠會護著他。
書房棋局之後,蕭遠同樣賜給了丁榮一個物件。
後者是喜形於色,叩首拜謝,出去之後,別提有多得意了,身子都彷彿踩在了雲端。
接下來,蕭遠又開始了一天的繁忙政務。
大爭之世,不想做個昏君滅亡,他就必須勤政。
對於國事的處理,他從未有過懈怠,若論每天批閱的奏章,他恐怕是天下君主中最多的一個了。
而這一忙,就是整整一天。
等他好不容易處理完手頭事情,天色已經黑下來了。
站起身伸了個懶腰,蕭遠邁步出了書房,門口守護的許虎馬上迎了上來,滿臉擔憂道:“大王,您這樣,身體如何吃得消啊。”
“我也不想啊。”蕭遠無奈的說了一句,拍拍許虎的肩膀道:“好了,天色不早,你回吧。”
“這。”許虎憂心忡忡,動了動嘴角,還想說什麼,最後只能抱拳彎腰:“是。”
晚飯蕭遠是已經在書房吃過了的,當天晚上,他也去了一趟顧雪那裡,準備在這裡下榻,可到了之後,卻一下傻眼了。
房間內,圓桌上趴著四個女人,宣王和他的三位夫人。
整個現場,只一眼看過去,就知道四女是喝醉了,她們不是都不怎麼喝酒的嗎?
不用問,這肯定跟宣王有關!
似乎是察覺到動靜,鍾朵朵舉了舉手裡的陶瓷酒壺,含糊不清道:“雲煙姐姐,我還要與你喝,不醉不歸……”
“喝不了了,喝不了了……”宣王則是在其對面,滿是醉態的晃了晃小手。
趙輕曼趴在桌上不動,估計睡著了。
顧雪也沒有動靜,溫婉的她,也被宣王慫恿,喝多了?
蕭遠有點懵,呆愣愣的站了半晌,搞清眼下情況後,這才上前,奪下了鍾朵朵手裡的酒壺。
“幹嘛呀。”鍾朵朵不樂意的叫嚷了一句,她臉蛋紅紅,睜開朦朧美目,見是蕭遠,有些迷迷糊糊:“夫……夫君?你,你怎麼來啦……”
蕭遠一陣無語,只好抱起了她。
結果鍾朵朵是伸手夠著桌上的酒壺,“我,我還要喝……”
“喝你個頭!早晚被你們氣死!”蕭遠抱著她就走,準備先將她送回屋裡歇息。
“又兇我,又兇我,哼!”鍾朵朵不滿的皺鼻,醉酒之下,更是張開了小嘴,在蕭遠懷中,就要夠著咬他的耳朵。
“你!”何時見過鍾朵朵這般模樣,蕭遠氣的不輕,又無可奈何。
要知道,她們都有各自的寢宮,之間是有些距離的,等蕭遠好不容易將鍾朵朵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後,自然又是幫她一陣打理。
脫下外衣,放到床上,蓋好被子後,酒勁之下,鍾朵朵也很快安穩睡去。
蕭遠捋了捋她的髮絲,又將被子掖了掖,這才苦笑返回。
接著是顧雪,她們喝酒的地方就在顧雪寢宮,客廳離房間也不遠,蕭遠將其抱到床上後,正伸手解衣服,感受到異常的顧雪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見是蕭遠,她又微微閉了閉眼,鬆開手道:“夫君……”
蕭遠只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,心說顧雪也能被宣王給禍害。
他解完外衣,將被子弄好,顧雪也感到了舒適安穩,卻是呢喃說道:“夫君,頭好暈……”
“好了,快些休息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蕭遠將一切弄好,這才又走出房間,然後是趙輕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