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為自己整理好外衣,蕭遠忍不住握住了她的小手。
宣王掙脫,微微低下腦袋,不去看他。
“我腿疼。”蕭遠莫名其妙說了一句。
“那還不快坐下休息。”她又慌忙抬頭。
看著她急切關心的模樣,蕭遠樂了:“王妹,你心疼我。”
“不要臉皮!”宣王啐了一聲,又趕緊推著他在圓桌前坐下。
謝紅菱早已默默退下,出去準備熱一些酒菜了。
不多時,酒菜已被端上,宣王同樣一天沒有吃飯,蕭遠更是早已餓得發昏,看著桌上菜餚,忍不住食指大動。
“好豐盛啊。”他說了一句,率先拿起筷子,為宣王夾了她最愛吃的。
這個微小的動作也讓宣王心下一暖,忍不住看了看蕭遠。
心愛的男人就在眼前,她有太多話想要與他訴說,可又不知如何開口。
現在蕭遠親自來了,不同於其他,對宣王來說,有種最後的逼問,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不敢見蕭遠的原因。
果然,等吃過飯後,宮女進來收拾乾淨,房間內只剩兩人,蕭遠也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王妹,國書你都看過了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宣王不知如何回答,微微低下了腦袋。
見狀,蕭遠輕嘆了口氣:“對不起,我不該給你如此壓力,可你我相愛,我無法忍受這般思戀。”
這情話說的,讓宣王美目瞬間就紅了,眼眶中有了難以抑制的淚霧,抬起頭看著蕭遠道:
“他們逼我,連你也逼我,到底要我怎樣才行,怎樣才行。”
她說著,眼淚也再忍不住,撲簌掉落。
蕭遠將她輕輕摟進了懷裡。
她靠在他肩頭,哭的心碎,哭的肝腸寸斷。
第二天,蕭遠返回宣都驛館,宣王卻暗自做了一個決定,在早朝過後,於王宮書房,召見了謀臣王肅。
對於她和蕭遠的事,受到了太多阻攔,太多的壓力,已讓她痛苦難當。
書房中,宣王的臉色不太好,有些許蒼白。
王肅施禮之後,亦恭敬站在了下方,躬身縮肩,沒敢去看宣王。
後者幽幽嘆了口氣,直接步入正題道:“王大人,近來之事,已讓本王心力交瘁,無法再妥善處理國政,因而,欲禪位於七弟,也可讓宣國更加安穩。”
“什麼!?”聽到這話,王肅大驚失色,當即就跪了下來,顫聲說道:“大王不可啊!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宣王正色說道:“七弟,亦為陸氏王族,本王將王位傳於他,並無任何不妥,況且,本王終究是個女子……”
說到這裡,她神色也暗淡了下來。
這並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王肅也越發慌了,急聲說道:“大王,七公子雖天資聰穎,但尚且年幼,怎能擔當國君大任,還望大王三思啊……”
“本王即位之時,也不過十六七歲,七弟雖年僅十三,但有你們這幫大臣輔佐,假以時日,親政之後,當為明君。”宣王道。
“大王啊!”王肅更急了:“先王何等聖明之君,既將王位傳於大王,必然是思慮深遠,而大王您,勤政愛民,使我宣國日漸強盛,治理國家,更是面面俱到,無論軍民,還是朝中大臣,無不歌頌大王之功德,大王又怎可將我宣國置於深淵之中啊!”
“王大人是否太過言重了。”宣王皺了皺眉。
王肅正色道:“若大王禪位七公子,宣國必亡!大王萬萬不可啊——”
“大王啊,您不能因為個人之事,而害了宣國啊——”
聽到這裡,宣王一下被震住了,她已經深深愛上了那個男人,為了他,甘願捨棄一切,可王肅的話,卻讓她的心,一下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