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王殿下……”
上官文若還想說什麼,可宣王哪會理他,已是邁步離開了這裡。
她看起來是有些生氣的。
其實心裡是有些暗怪蕭遠的,怎能將此事在朝堂挑明。
可更多的,則是臉紅。
女王再怎樣,她都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,面對此情此景,再想起自己心愛的男人,難免心慌意亂、不知所措。
上官文若輕嘆了一聲,還微微搖了搖頭,一副惋惜的模樣。
見狀,一眾宣國大臣都被氣笑了,有人冷哼道:“上官文若!你膽大包天,口無遮攔!若非我王大度,你還焉有命在!”
“就是!此人就該棍棒打出!”
儘管宣王已經走了,可眾人依舊不滿,繼續唇槍舌戰。
上官文若也不慌,環視一週,老神在在的說道:“照此看來,諸位是想再辯一辯?”
現場看上去,就像是文官論戰的架勢拉開,有宣臣立即說道:“辯就辯!自先祖始,無有二君成婚之先例,今秦國此為,至我宣國於何地!今天你上官文若非得說清楚不可!”
後者聞言,剛要反駁,宣相姚廷玉卻開口道:“好了,有什麼好爭論的。”
他打斷了眾人,亦看向上官文若:“上官文若,老夫勸你還是儘早離開宣州,以免自取其辱。”
“不,我明日還要求見宣慧王。”上官文若一點不懼。
“你!”姚廷玉似乎被氣了一下,怒視他之後,亦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上官文若擺出一副要辯就辯,反正自己是來說事的,又是秦使的身份,眾人拿他沒辦法,在姚廷玉走後,也都朝其紛紛冷哼,接連離去。
到了最後,王肅也笑了,笑著說道:“上官兄,你這一鬧,怕是宣州不好待了啊,驛館恐怕也住不安穩了。”
“無妨,無妨,剛好我身上帶了些碎銀,大不了就在客棧下榻,反正傳出去,也是你們宣國慢待他國使者,與我何干。”上官文若道。
“呵呵。”王肅乾笑了笑,也走了。
王宮書房。
下朝之後,宣王就換了身衣服,和平常一樣玉簪束髮,只是白皙俏臉上,仍舊還有一些霞紅未退。
按照平時,她這時候肯定是在批閱奏章,處理一些政務,可是現在,已心亂如麻,哪裡還能處理。
再次展開一卷竹簡,沒看兩眼,她又煩躁的合起,繼而站起身剛準備出去走走,散散心,可婢女風情卻走了進來,恭敬施禮道:“大王,丞相來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宣王暗歎了口氣。
“諾。”風情施禮而退。
不多時,姚廷玉入內,施禮之後,亦恭敬站在了下方,微微躬身垂首:“大王,今日朝上,上官文若所言……”
宣王打斷了他:“丞相想說什麼,直言吧。”
“這。”姚廷玉頓了頓,繼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宣王的臉色,試探性道:“微臣斗膽,敢問大王與秦王……”
“姚廷玉!”宣王臉色又紅了,美目滿是怒火。
後者嚇了一跳,身子連忙一低:“大王息怒,臣只是想說,一國之君,怎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,大王承繼王業,當秉承陸氏先祖之志。”
“本王明白,這些不用你來提醒!”宣王沒好氣道。
還以為她是不耐煩了,姚廷玉再次憂心忡忡道:“大王啊……”
“別說了!”宣王打斷了他,“今日之事,就當秦使胡言罷了,你明日便去將他打發了。”
“可,可上官文若言稱明日還要求見大王。”姚廷玉道。
“就說本王身體不適。”宣王隨便找了個理由,頓了頓又道:“不過,驛館那邊,不要慢待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