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桓王眉頭大皺。
郭開微微躬著身子,繼續說道:“另外,項戈將軍稱,丞相在離開秦營之時,秦王不僅親自相送,更送有重禮啊……”
“竟有此事?”桓王的眉頭已經越皺越深了。
郭開察言觀色,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:“大王,他在秦營中那麼些天,身為我桓國丞相,為什麼要與秦王談論政務國事,他們談了什麼,沒人知道,幾日之後,秦王又為什麼對他如此尊重,這之間,多有詭異之處啊……”
“此話何意!?”桓王神色一凝。
郭開道:“不知大王是否還記得,秦王之前,攻滅涼晉,多有朝堂內應,否則,秦軍絕不可能輕易取勝,而秦伐蜀之戰,更是由蜀中大臣被其收買,為其開啟了益州城門,可見秦王每攻一地,必功下於內應啊。”
“嘶……”桓王聽完,忍不住倒吸了口氣。
郭開趁勢說道:“而丞相,典領百官,勢力龐大,更是對我國的一切都瞭如指掌,若其有異,策應之人,不知幾何,屆時,我桓國可就完了啊!大王對此,不可不防啊……”
他十足一副小人姿態,可這些話,卻說到了桓王心裡,後者可並不是什麼大度之人,對邱榮的異常行為,是肯定會生疑的。
吸氣之後,桓王亦神色凝重,緩緩點了點頭:“不得不防,不得不防啊……”
郭開是並沒有被秦國收買的,他有此動作,完全就是黨羽之爭,說白了,他和邱榮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,一旦逮著機會,是肯定不會放過的。
接下來,在其屢進讒言,和桓都的一些風言風語推動下,桓王疑心更甚,在邱榮回都之後,也當朝問詢了此事。
朝議大殿上,百官皆在,桓王位於王座,開門見山道:“丞相一路勞頓,前往秦營可有所收穫啊?”
“稟大王,秦王以復仇和天子詔的名義,拒不退兵,攻桓之心,難以動搖,臣,盡力了。”邱榮道。
“哼。”聽到這話,桓王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,不冷不熱道:“既丞相無功,又因何在秦營遷延許久啊?”
“這……”邱榮不知該如何回答了。
“恩?丞相有何難言之隱嗎?”桓王已露出了不悅的表情,眼神中更是帶著一抹審視。
“這。”邱榮糾結了一下,恭敬說道:“既大王垂詢,臣,自當如實相告,去秦營之後,那秦王再三強留,臣迫不得已,只得停留了幾日。”
“強留?”桓王帶著一種不相信的語氣道:“在此期間,秦王不是每日都宴請丞相嗎?”
“這,是的。”邱榮道:“秦王對臣,確實禮遇有加。”
“禮遇有加!”桓王冷笑了一聲,又道:“那秉燭長談,一論國事政務,也是屬實了?”
“這,確有此事。”邱榮只能無奈回答。
聽到這裡,桓王已經有些惱火了:“丞相是去遊說秦王的!何故把酒言歡,促膝長談,將重任拋諸腦後,且還與秦王討論什麼國事!討論的什麼,討論的桓國內政嗎?”
這話一說出來,朝堂頓時就發生了小小騷動,許多大臣也都開始與左右竊竊私語起來。
見狀,邱榮有些急了,慌忙說道:“大王詢問,臣不敢隱瞞,一切都是秦王相邀,臣推脫不過啊。”
桓王盯著他,冷冷說道:“如此說來,秦王是非常看重丞相了?或者說,丞相亦覺秦王乃明君也?否則,怎會有此舉動,秦王又如何這般待你,又如何會親自相送,還贈上金銀財物?”
“大王明鑑。”邱榮急道:“臣怎會收取秦王的金銀財物,與秦王之間,更是明確的對立關係,至於一論國政,也只是各抒己見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桓王神色陰沉。
這時候,郭開適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