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在鬼王的吩咐下,其使者也很快與餘安民會面。
雙方在交談之中,鬼族使者直接稟明瞭來意。
餘安民聽完,明顯一愣,繼而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蔣興。
後者眼珠亂轉,思慮過後,朝餘安民隱晦的示意了一下。
得其提醒,餘安民臉上當即就堆滿了笑容,打著哈哈道:“廣元和連州,那可是在下夢寐以求之地啊,只是一直沒好意思開口,沒想貴國國王陛下,竟如此盛情。”
“如此說來,餘將軍是同意了國王陛下的安排?”鬼族使者問道。
“當然,這樣的好事,餘某求之不得啊。”餘安民道。
聽他這麼說,鬼族使者顯得很高興,任務完成,也站起了聲,以手撫胸道:“既如此,那在下就不叨擾餘將軍了,希望我們雙方依舊合作愉快。”
“這是自然,這是自然,我們是朋友嘛。”餘安民笑呵呵的說了一句,又連忙道:“貴使一路奔波,舟車勞頓,定然需要放鬆放鬆,放心,餘某都已經安排好了,請。”
哦?聽到這話,鬼族使者不由眼前一亮,放鬆放鬆,還能是什麼,他臉上也立即佈滿了興奮之色。
等將其安排好後,餘安民又和蔣興回到了大廳。
他一身華貴服飾,揹著手在廳中來回踱了幾步,道:“先生,你說這個節骨眼上,鬼王突然把廣元和連州送給我,怕是沒安好心啊。”
“主公說的沒錯。”蔣興道:“現在盟軍已經入關,烏爾查全軍覆沒,鬼族兵力銳減,看上去是有四郡之地,可鬼王知道自己恐怕守不住,這才送給主公,想將主公綁在他的戰車上,與他一同對抗盟軍。”
“這這這。”餘安民聞言,頓時急了:“盟軍足有五十萬眾,不僅兵鋒強盛,且上將如雲,名士匯聚,以我十萬安軍,如何能與其交戰啊!先生既知鬼王用心險惡,剛才何故還讓我答應其使啊。”
“主公稍安勿躁。”蔣興解釋道:“如果我們不答應的話,鬼王心裡肯定會有想法,與其如此,不如裝傻,順水推舟,而且我們現在也不宜得罪鬼王,後面還需要與他合作啊。”
“那,那……”餘安民神色仍舊焦慮。
蔣興微微笑了笑,繼續道:“主公放心,答應是答應了,可我們,也守不住的嘛。”
餘安民聽完,先是愣了愣,繼而反應了過來,一拍大腿道:“對啊!我們也守不住嘛!”
其意明瞭,盟軍不打來更好,打來了,直接棄城跑路就是了。
想明白這一點,餘安民一掃之前的不快,當即又樂了,還微微嘆道:“哎呀,還是先生想的周到啊,這樣一來,既不得罪鬼王,又無甚損失,妙,甚妙。”
說完,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又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說這鬼軍六十萬眾,還有那麼多鐵甲重騎,怎麼好端端,突然就戰敗了呢!”
“此間戰事,非三言兩語可蔽之,其主要原因,還在於秦王發詔啊。”蔣興也搖了搖頭。
聽到這話,餘安民被勾起了情緒,不由恨恨說道:“蕭遠此賊,著實可恨!壞我大事!”
他當初為什麼要迎鬼軍入關,第一,是膽小怕死,心生畏懼,不敢守關,第二,則是想借助鬼族力量擴充版圖實力。
以其軍師蔣興的說法,就是驅虎吞狼之策。
利用鬼軍,吞掉中原諸侯,他再坐收漁翁。
可是現在,鬼軍要敗了,他這邊的情況,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了。
其實餘安民,在那種封建王朝下,他的出身非常好,也有著足夠的基礎,更是蕭遠鍾白他們那一批抓住了機會的人,當時剿滅亂賊,各地武裝力量博取戰功,以餘安民的資源,他如果有雄才大略,勵精圖治的話,絕不至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