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震北疆之人,只能是以前的涼國大將。
蕭遠只稍微一想,便明白了他說的是誰,不過臉上卻明顯出現了一絲憂慮。
見狀,上官文若說道:“唐越,真正的名將之後,其祖父唐於淳,跟隨涼景公,北卻戎狄,歷經大小戰役四十二場,無一敗績,官至鎮北侯,到了唐越,更是在平定北漠之戰中,長驅數百里,打的北狄聞風喪膽,以致戎狄部落,只聽其名,已潰不成師。”
“唐家三代,於民族而言,是有不世之功的,他們守護了中原北門,大王當摒棄前嫌,重用唐越。”
蕭遠不由苦笑了笑:“本王又何嘗不想重用唐越啊。”
上官文若明白他的意思,當即又道:“大王放心,唐越此人,雖桀驁不馴,但他心中是有民族大義的。”
聽到這話,蕭遠雙眼微微一眯。
可這時候,卻另有大臣站了出來,恭敬施禮道:“大王,微臣以為,上官大人所言,實乃荒謬至極,唐越本為涼將,當初攻涼一戰,薛武率部投降,唯有他領三千騎,殺出了重圍,可見其心。”
“正因如此,才更堪大用。”上官文若反駁。
大臣道:“唐越不肯歸順我王,怎可重用,更何況,他現在還在楚國,被楚王拜為客卿。”
“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有唐越在北疆,足可勝過十萬大軍。”上官文若道。
“一將者,可勝千軍,尚且可信,但一人而勝十萬大軍,上官大人,未免太誇大其詞了。”大臣不以為然。
“大王。”上官文若則是有些急了。
“好了。”蕭遠擺了擺手,止住了兩人的爭論:“唐越一事,本王贊同上官大人所說,北狄不同其他,鎮守北疆,非唐越不可。”
正所謂人的名,樹的影,北狄或許不怕秦軍,或許不怕秦王,但對唐越,他們絕對是打心底裡的畏懼。
說完這些之後,他又微微皺眉道:“不過本王現在最擔心的,不是西戎和北狄,而是鬼族那邊,以桓王性格,孫起又遭排擠,恐桓軍不是鬼軍對手啊。”
見他提起這個,立即有人接道:“現在四十萬鬼軍,正在迅速侵佔桓國領土,不管桓王是否能擋住,戰事都不會波及到我國,即便桓國滅了,鬼軍的下一個目標,也只會是靈國,因而,我王大可不必理會。”
“此言,才是真正的荒謬至極!”柳長卿正聲說道:“鬼族乃外敵,入中原之後,所過之處,白骨如山,惡行滿滿,人神共憤!中原諸王,同為華夏一體,怎能眼睜睜看著民族同胞,被屠戮殆盡,而坐視不理!”
“且若諸王置身事外,則必唇亡齒寒!到時候,一旦鬼族佔領了桓國,必會接應北狄,後連西戎,外族紛紛入內,華夏將毀於一旦!”
說著,他還冷眼看向那名大臣:“魏大人說與秦國無關,敢問足下,是否華夏族人?”
那大臣被他這麼一說,頓時老臉羞紅,訕笑一聲,又站了回去。
這已經不是中原內戰的問題了,而是民族安危問題。
柳長卿的話,也讓在場許多大臣都沉默了起來,隨後,劉玉之出列,拱手說道:“臣贊同柳大人所說,列國爭霸,是我民族內部矛盾,豈容外敵侵略,值此之時,大王理當第一個站出來,昭告天下,表明秦國立場,並邀天下列王,放下過往矛盾,先齊心協力,共逐外敵!”
他話音剛落,柳長卿就立即拱手:“臣附議。”
“臣也附議。”
關乎這種事,就連一向和柳長卿不對盤的江儀也與他站到了一起,正色說道:“對鬼族入侵一事,我秦國出不出兵先不說,但態度肯定是要表明的!”
“恩。”蕭遠聽完,點了點頭道:“於民族為先,這沒什麼好說的,即刻以王詔,佈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