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已丟,蕭遠不能再在這裡攔截宣軍,迫不得已,只得先撤回宜陽城內。
惱怒之下,更親下戰書,欲求決戰。
宣王不應,拒不接戰。
反而像個跟屁蟲一樣,就是跟在蕭遠身後,翌日,亦抵達宜陽城下。
這可把蕭遠給氣的!
城頭上,他一身黑色錦衣,腰繫錦帶,玉簪束髮。
城下,宣王一身的白,如玉一般。
騎著戰馬,宣王率先開口道:“王兄,今濮陽已丟,關乎戰略要道,再向涼國用兵,恐多有不妥啊。”
“陸—雲—煙!”
蕭遠一字一句,肺都快氣炸了。
“王兄彆氣,保重身體啊。”
“你我同為一國之君!何出戏言!?”蕭遠大怒。
宣王裝作不知: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你!當時說的什麼!?君子一言,快馬加鞭!”蕭遠氣極。
聽聞此話,宣王頓時就露出了一臉無辜:“可,可王妹只是一個小女子,並非什麼君子,難道不是嗎。”
“你你你!”蕭遠伸手指著城下,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!
“王兄,你怎麼了?”宣王故作大急。
蕭遠胸口發悶,深吸了一口氣,緩了好一會,這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面對這個絕美精明的姑娘,他心思百轉,片刻後,才眼珠一轉,朝下說道:
“宣王妹,濮陽一敗,本王心服口服,無話可說,但王妹非要插手北方戰事,有考慮過秦宣關係嗎?”
“非王妹想與王兄交惡,實在迫不得已啊。”宣王由衷說著。
蕭遠道:“既如此,那本王希望,秦宣之間,當和好如初。”
“王兄果真如此?”宣王大喜。
“當然!”蕭遠回答的乾脆:“這件事,你我二人,是可以商量的。”
說著,他又道:“王妹稍等,本王這就下去,與你直面商議此事。”
“嗯,好。”宣王自沒什麼好說的,當即點頭。
見狀,蕭遠暗暗冷笑。
不多時,城門緩緩開啟,蕭遠單人單騎,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。
此時,宣王正離城外一箭之地,身後不遠處,則是宣國大軍。
蕭遠從城內而出,兩人都騎著戰馬。
宣王不疑有他,原地靜靜等候。
剛開始,蕭遠只輕砸馬腹,戰馬在踏步而走,可是很快,在即將接近宣王的時候,他眼中也閃過了一道精光。
似有所感覺,那個絕美的女王頓時美眸一動。
“不好!秦王有詐!”她暗道一聲,當即什麼話都沒說,就欲撥轉馬頭。
“駕!”與此同時,蕭遠猛然一抖韁繩,戰馬疾馳,瞬間而至,攔住了宣王返回本陣的路線。
後者大驚,美眸閃過了一絲慌亂,亦當機立斷,不再朝原路返回,而是一拽韁繩,雙腳一砸馬腹,由側面而逃。
“陸雲煙!哪裡跑!”
蕭遠緊追其後。
宣軍那邊見狀,紛紛大驚失色,幾名將領更是同時驚叫:
“快!保護大王——”
秦軍那邊,同樣如此,見此情形,許虎頓時就慌了,數不清的秦軍士卒,更是第一時間湧出了城門。
緊接著,就出現了極有意思的一幕。
宣王在前,策馬玩命賓士。
蕭遠在後,窮追不捨。
再往後,右邊是無數的宣軍。
左邊,則是數不清的秦軍。
此時兩國君主,一追一跑,雙方大軍,全都關心己國君主安危,哪裡還顧得上其他,根本就沒有交戰的意思,反而心照不宣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