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,四商心裡不由一咯噔,這是讓他們出糧啊,幾人又哪肯願意。
其中一名姓錢的商人更是腆著笑臉道:“呵呵,劉大人,可我等賦稅,都已如實繳納了啊。”
“是,你說的沒錯,但本官想說的是,諸位家中,皆存有不少餘糧,若能出力一二,本官由衷感謝。”劉玉之道。
“可這,這沒有道理啊。”錢姓商人道:“我等家中錢糧,都是自己的啊。”
“我前線將士,為守護秦地,正在流血!”劉玉之道。
“可,可這些與我們何干啊?”錢姓商人又攤手道。
“他們守護的是後方,是為了秦地家園的太平和安寧,亦是為了守護你們這些人!”劉玉之又道,臉色已不太好看。
“那又如何?又不是我讓他們守護的。”錢商繼續道。
“你!”這時候,一旁的葉誠終於忍不住了,不由伸手一指商人,怒聲說道:
“家國有難,匹夫有責!即便商人唯利是圖,也不至於此!為了退卻西戎,我秦地子民,紛紛參軍,甘願拋灑熱血!百姓都能明白這個道理!值此危難之際,爾等竟然不知!”
“這,又不是我讓他們參軍的,打不打西戎,跟我們有什麼關係?”商人又道,讓他出糧,別提有多不樂意了。
“跟你們沒關係?”葉誠被氣笑了,“如果不是太守大人率軍出征,現在西戎恐怕早就打進來了!你們還能安坐於此!?”
他如此言語,那名錢姓商人似乎怕他用強,不由乾笑了笑,看向葉誠道:“這位大人,你乃武衛府軍官,不會因為我等不願出糧,就濫用職權吧?呵呵,我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正經商人,且太守大人早已嚴明律法,想必,你也不會知法犯法吧?”
他的語氣,令人生厭,葉誠聞言,直感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,他剛準備發怒,哪知劉玉之卻抬了抬手止住了他,並笑呵呵的看向了那名商人:
“錢掌櫃,據本官所知,你的生意,遍佈秦地各處,秦州城內,有一大半的酒樓、妓院、賭坊,皆在你名下,對吧?”
“這個……呵呵,小本生意,小本生意,讓劉大人見笑了。”錢掌櫃呵呵笑道。
“那好。”劉玉之點了點頭,又看向葉誠道:“自明日起,查封錢氏所有店鋪。”
“是!”葉誠當即領命,還不忘狠狠瞪了錢掌櫃一眼。
後者聞言,當時就急了,不由起身說道:“這這這,劉大人,你這毫無理由啊!在下不服!”
劉玉之看了他一眼:“現在本官有理由懷疑,你的青樓,有逼良為娼的嫌疑,你說,該不該封?而賭坊,本官現在決定,秦地開始禁賭,錢掌櫃有何異議?”
“這……”錢掌櫃更急了,可他卻無法反駁。
不等他說話,劉玉之已是繼續道:“至於酒樓,本官不會無緣無故查封的,自會再給你一個理由!”
啊!?聽到這話,錢掌櫃傻眼了,愣神之後,他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顫聲說道:“劉大人手下留情,手下留情啊……”
劉玉之乃秦州長史,真要想治一個商人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而他這招殺雞儆猴,效果不可謂不佳,其他三人見狀,那是連忙起身,紛紛拱手說道:“值此家國危難之際,我等皆願鼎力相助!”
“好,那本官就多謝三位了。”劉玉之也起身拱了拱手,隨後瞥了眼錢掌櫃道:“錢掌櫃快起來吧,至於你,就不必了,秦州,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商人。”
“啊?劉大人,劉大人再給一次機會啊……”錢掌櫃大叫,可劉玉之已然邁步離去。
他這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,其他三人見狀,也都搖了搖頭,頗有一股幸災樂禍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