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沈平,鼻青臉腫,被彭雙揍過之後,估計酒也早就醒了。
可等他看清周圍的情況,卻是不滿的說道:“太守大人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蕭遠冷眼看著他,聲音冰冷道:“本官昨日已有軍令,今日辰時,校場點兵,現在都什麼時辰了!”
關乎軍令,沈平聞言,也頓時有點虛了,結結巴巴道:“我,我昨日喝醉了,睡過頭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!?”蕭遠聞言,勃然大怒,當即怒喝道:“這就是你的理由嗎!如果敵軍這時候打來了,你去和他們說,我喝醉了,請你明天再來!可以嗎!你是一名軍人,更是我軍將領,當知軍令如山!”
話音一落,他又揚聲喝道:“彭雙!”
“末將在!”彭雙立即跨步出列。
“斬!”蕭遠直接一指沈平。
什麼!?聽到這話,其餘眾將大驚失色,全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。
可彭雙卻不管那麼多,蕭遠命令一下,他立即上前,直接將沈平踹跪於地,接著抽出了腰間戰刀。
沒想到,這位新來的太守,竟是動真格的,殺伐果斷,說斬就斬,不容置疑!
隨之而來的戰刀出鞘聲,也讓沈平猛然反應了過來,被踹跪於地後,他立時驚叫了一聲,繼而面向蕭遠,連連說道:
“大人,大人,末將知罪,還望大人寬恕啊……”
蕭遠不為所動,臉色依舊冷漠。
這時候,沈平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他開始換了個說法,大聲叫道:“大人不能殺我!我與長史大人關係匪淺……”
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彭雙已對準他的脖頸,狠狠一刀砍了下去。
鮮血噴灑,斷頭掉地,所有將領,也都忍不住暗暗嚥了口唾沫。
賀貴更是喉結滑動,下意識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。
蘇毅倒是面無表情,又或者說,這些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秦州,要變天了。
他心裡暗道了一句。
當眾將沈平斬首之後,蕭遠又看向了下面的將士,再次冷喝道:
“匹夫沈平,竟敢違抗軍令,亂我軍心!本官沒來之前,不管秦州軍隊是如何治軍的,可軍令就是軍令!自此以後,無論是誰,膽敢抗命不遵,皆斬!”
說著話,他也毫不停頓,再次喝道:“現在點兵繼續,步軍第二陣,賀貴!”
“在,在,末將在!”聽到自己的名字,賀貴先是嚇了一跳,接著連忙站了出來。
蕭遠看了他一眼:“賀將軍,你部將士,都到齊了嗎?”
“回大人,本部將士全部到場,無一有缺,請大人點驗。”賀貴說完,再次嚥了口唾沫,同時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蕭遠。
“好,回列!”
“是!”
“步軍第三陣,蘇毅!”
“末將在!”蘇毅臉色平靜的站了出來,抱拳說道:“大人軍令之下,本部將士,悉數到場,請大人點驗!”
“很好。”蕭遠點了點頭,讓蘇毅回列之後,他繼續說道:“本官初到秦地,就曾聽說,這秦州軍隊,被分成了三系,號稱什麼沈家軍,賀家軍,蘇家軍。”
“軍人的職責是什麼!是保家衛國,守護家園!”
“什麼沈家軍賀家軍!這是我秦州的軍隊!不是哪個私人的軍隊!”
他震喝之後,也看向了賀貴,隨口問道:“賀將軍,你說是嗎?”
“啊?”賀勇嚥了口唾沫,乾笑之後,連忙回道:“是,是,大人所言極是。”
“既然秦州軍隊的職責,是守護家園,那本官問你,通往秦州的各處要道,現在皆被山匪所佔,打劫過往商旅,以使秦地無法通商,越